江淮枳知道莊雋謙什麼意思,原本是要接她回家的,結果轉頭就和江泠出去散心了。
還和自己同一個航班,這的確很難接受。
江淮枳只好說道。
“這件事我不清楚,回頭我會和我媽說說的,但已經和泠泠說好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泠泠就搬走。”
莊雋謙聞言,總算是聽了句人話。
又問。
“你最近忙什麼?”
江淮枳:“公司的事情,過兩天還要去京都,周家的那位訂婚,送了請柬來。”
“周家的那位?周聿安?”
“嗯。”江淮枳問,“怎麼了?”
莊雋謙一段時間沒關心周聿安的事情,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了。
“沒什麼,替我送個禮。”
“你送什麼禮?你和他又不認識。”
莊雋謙冷笑道:“口頭祝福,就祝他們鎖死吧。”
江淮枳雖然不知道莊雋謙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正準備掛了電話,莊雋謙又開口叫了他一句。
像是一句叮囑。
“你到了京都要是發現了什麼,有什麼事情等回來了說。”
江淮枳:“發現了什麼?能發現什麼?”
莊雋謙到最後也沒說是什麼,江淮枳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掛了電話,莊雋謙才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要是江淮枳這次去參加婚禮發現了岑霜就是她家的養女,會怎麼樣?
莊雋謙雖然也不清楚詳情,但總覺得,岑霜的過去,就是一個潰爛的泥土,她在表面栽種了漂亮的鮮花,盡力掩蓋著泥土下面的潰爛。
三點多的時候莊雋謙去叫岑霜起來。等會兒還要吃點東西,六點的時候出門。
不知道她要不要打扮一下,莊雋謙還叫了化妝師來。
岑霜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坐著的一行人問莊雋謙。
“這是做什麼?”
“想看看你要不要打扮打扮什麼的,到時候結束了我帶你去後臺和他合影,肯定要打扮得漂亮一點了。”
岑霜這才明白,但這還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看演唱會,果然還得是莊雋謙,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哪裡還有這待遇。
岑霜想了想說。
“就簡單化個妝就好了,也不要太複雜了。”
莊雋謙看了眼一旁的化妝師。
“按她的要求來。”
岑霜坐在凳子上,莊雋謙又問了聲。
“想穿什麼?給你準備了幾件。”
岑霜看了眼他拿來的衣服,都是可以遮住手臂上的那個胎記的。
他清楚她的痛處,所以不用她說,對方也能清楚地記住。
岑霜仔細看了看,指了指中間那件寶綠色的長裙。
“就這件吧。”
莊雋謙看了眼說:“好看,和我也很搭。”
岑霜失笑。
今天的莊雋謙裡頭穿了件墨綠色的真絲襯衫,看著輕浮浪蕩,但眼裡卻只有她一個人。
還一個花花公子的模樣。
岑霜失笑,倒也不怪她之前把他當做是渣男來看了。
莊雋謙看著岑霜說,“笑什麼呢?”
岑霜看著他說:“你這模樣,想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防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