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沒有外面,你還是第一個吃到他家外賣的人。”
莊雋謙夾了一筷子菜放她碗裡一邊說著。
岑霜還在想為什麼這家餐廳的打包盒都是保溫桶,原來是莊雋謙叫人去打包的。
她低頭吃著,抬眉看著莊雋謙說。
“那我也是沾了你的福氣。”
岑霜的古靈精怪莊雋謙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聞言,也只是淡然笑笑。
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莊雋謙才問了句。
“你想回江家嗎?”
岑霜吃飯的手一頓,似乎是在猶豫怎麼回答莊雋謙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她放下手裡的碗筷開口說。
“不是我想不想回去,是我應不應該回去。”
話落,她抬眉看著莊雋謙,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就挪開。
岑霜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
莊雋謙走到廚房看著她的背影,最後問了一句。
“你之前在京都,過得好嗎?”
應該是不好的,莊雋謙應該知道的,就算是從江淮枳口中聽到周家那些人經常捉弄她,從一次見到她就應該知道她過得不好。
可這句剛說出口的話,忽然讓他後悔問出口了。
這樣問她,又何嘗不是在她心上直接剜刀子。
“你可以不說。”
莊雋謙又說了一句,像是在為自己找補。
岑霜拿著杯子的手一頓,聽到莊雋謙的話,她自己都猶豫了一瞬。
她的確過得不好,但從未想過要用這樣的過去去換取什麼同情。
過去再怎麼樣也都是她自己選的,是她一葉障目被周聿安蒙了心,以為他是對自己好的人。
所以過去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怪任何人,更不會怪罪江家人。
岑霜站在原地,她抬眼去看莊雋謙,低聲問出一句。
“你問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憐憫嗎?還是什麼?”
岑霜低眉笑了笑,說:“其實沒關係的,我過去過得好還是不好我都沒想過要去怪罪誰,更不打算出賣同情讓江家人把我接回去,路都是自己選的。”
岑霜說完,拿著杯子從莊雋謙的身邊走過去。
剛擦身過去,莊雋謙的手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輕,岑霜是在感覺到的一瞬間停下腳步。
還沒等她開口,手臂上的力道忽然用力,下一秒岑霜被他直接拽進自己的懷裡。
這一次他的力道大到岑霜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杯子。
撞進他懷裡的那一刻窗外的天也陰沉下來,帶著幾聲轟鳴的雷響。
岑霜的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這樣的天氣加上這樣的氛圍和此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心臟跳動的聲音在岑霜的腦中不斷響起,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
她微微的睜大的瞳孔看著莊雋謙,嘴唇卻像是被黏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只能從他褐色的瞳孔中看出他眼底意會不明的情緒。
“莊...”
她試圖開口讓他恢復理智。
但她剛說話這句話,莊雋謙攥著她手臂的力道卻更重了兩分。
像是瀕臨失控邊緣的野獸。
岑霜眼瞼不斷顫動著,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鹿,她不知道莊雋謙在想什麼,也不知道...
腦海裡的思緒忽然斷裂,只剩一片空白。
就在剛剛莊雋謙低頭抱住她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