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沒想到這段時間裡港島發生了這麼多事,只好應下。
“好,那你回去,但是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他笑了笑,說好。
“等處理完事情我就來找你,到時候再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當做是度蜜月了。”
岑霜失笑,但還是說了一句。
“你不用擔心我,你放心去忙就是了。”
岑霜一向都讓人省心,聽到她這樣說,莊雋謙原本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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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莊雋謙就起來了,申請的航班是一大早的,喬舒和舒悅提前說過了,雖然說是新婚第二天,但事出緊急,也是情有可原。
但還是有人明顯不太開心了。
江淮枳在莊雋謙上飛機前走到他面前說了句。
“勸你好好處理,儘快忙完回來,別到時候我帶我妹玩了一圈你還沒回來那就別怪我妹不原諒你。”
莊雋謙失笑,登機前在江淮枳肩膀上拍了拍。
“幫我照顧好她。”
江淮枳抬手拍開他的手。
“這還要你說。”
話落看著他登機,江淮枳走到岑霜的身邊問道。
“捨得?”
岑霜只是笑了笑說:“沒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再也不見了。”
說完,她看向江淮枳,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飛機慢慢升空,直到再也看不見那飛機的尾翼岑霜才收回了目光。
日光和煦,只是不知道港島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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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777龐大的身軀切開溼重的暮靄,降落在港島國際機場。
舷窗外,九龍半島的燈火在朦朧的夜色裡閃爍。
空氣黏膩地貼在面板上,帶著海水的鹹腥和壓抑。
走出機艙門後助理走上前來,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莊老先生現在在聖瑪麗醫院ICU。情況比離境時更糟。媒體已經圍堵。”
司機已經在機場外等候許久,黑色賓利慕尚無聲地滑入車流。
霓虹燈光在車窗上流過,車載電臺的財經頻道播報著莊氏股價暴跌的訊息。
莊雋謙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的時候聽著助理彙報的情況。
開到醫院門口後,還沒下車,窗外刺目的白光讓莊雋謙被迫睜開雙眼。
車門開啟的瞬間引發一陣巨大的騷動。
記者們的話筒直接遞到他面前。
“莊先生!令尊情況到底如何?”
“莊少,莊文希小姐掌控集團核心,您是否擔心繼承權?”
“莊氏面臨分崩離析,您有何對策?”
“莊少!請說兩句!”
...
保鏢們艱難地分開人牆,莊雋謙垂眸往前走去,在進門前他轉過身來,像是整理好了情緒。
臉上是深重的疲憊和憂慮:“抱歉,無可奉告。此時此刻,我唯一的願望,是家父能夠轉危為安。請各位給病人一點安靜的空間。”
說完他轉身進去,保鏢將後面的記者隔絕開來,玻璃門關上的一瞬間裡世界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