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莊雋謙從病房裡出來後莊文希目光在他身上停了許久,最後問了句。
“你和daddy說了什麼?”
莊雋謙不緊不慢地脫下身上的防護服,瞥了眼她,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想知道自己去問他不就好了?”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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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氏集團總部頂層的環形會議室,空氣凝重。
深色的紅木長桌兩側,坐滿了核心人物。
主位空懸。
莊文希坐在主位右手邊第一個位置,深色西裝套裙,眼神銳利如鷹隼。
莊雋謙坐在她對面的下首。
喬舒帶著墨鏡坐在斜後方靠近角落的位置,並不起眼,她不想參與過多莊家的事情,這件事結束了也打算離開港島。
今天的事情,她只是為了莊雋謙而來。
莊雋謙坐著,微微後靠著椅背,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簾半闔,彷彿在閉目養神,臉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淡然。
對會議室裡瀰漫的緊張氣氛視若無睹,與周圍那些焦慮算計的面孔形成鮮明對比。
九點整,莊文希起身,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清脆冰冷。
“各位董事,”她的聲音冷靜,“家父病危,集團不可一日無主……依據家父清醒時簽署的授權檔案,以及他名下主要股權的相關法律檔案,”她示意律師上前,將開啟的黑色資料夾放在桌上。
“根據檔案規定,”她的聲音拔高,“在莊國明先生無法履行職務期間,其名下持有的、總計佔莊氏集團32.7%表決權的股份,其代表權及行使權,暫時由我,莊文希,全權代理。此授權即刻生效。”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莊文希在處理集團的事情。
莊雋謙一直沒在集團任職,但畢竟是長子,低低的議論聲蔓延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見沒人提出異議莊文希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就在這時,莊雋謙敲了敲桌面,他身後的律師從容地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莊文希。
“莊文希小姐,”嚴律師的聲音清晰而溫和,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很抱歉打斷您。關於您剛才宣讀的股權代理權問題,”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份檔案,再次抬眸看向莊文希。
“這裡可能存在一個小小的、時間上的誤差。就在昨天深夜——準確地說,是港島時間昨夜23點47分——您所提及的、莊國明先生名下的這部分核心股權的實質控制權,以及其對應的、最為關鍵的幾項核心資產包的收益權歸屬,已經依據莊先生早年設立的相關信託契約條款,完成了具有絕對法律效力的…債權轉移。”
他側身,從公文包中取出一頁紙,輕輕放在莊雋謙面前的桌面上,指尖在某個條款上點了點。
“所有相關法律檔案及資金交割憑證,已於今日凌晨由數家國際頂級信託機構和離岸金融中心同步完成備案及登記。新的債權持有人及受益權人資訊,已明確更新。”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神銳利而坦然,“因此,您手中那份檔案的效力範圍,恐怕…需要重新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