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武功高強,奴才曾見識過的,他堪比武林高手,出手那叫一個快啊!”長嶽只顧誇讚,渾然未曾注意到,世子的臉色黑了又黑,
“有多高?比本世子的武功還好?”
長嶽暗恨自個兒口誤,他怎能當著世子的面兒誇讚別的男人?哪怕這是事實,他也不該說。
心念百轉間,長嶽立馬改口,“世子您金尊玉貴,出門在外皆有侍衛保護,何須自己動武?豈不有損您的身份?”
“有侍衛和有武藝並不衝突,所以你也認為本世子比不過樑安?”
長嶽偷瞄了一眼,但見世子那緊抿的唇角微微下拉,沉鬱之色溢於言表。
世子一向自信,甚少將其他男子放在眼裡,怎的今日竟會說出長他人志氣的話來?
莫不是少夫人對他的打擊太大,才使得世子妄自菲薄,心情煩悶?所以才會拿他開刀,挑他的刺兒吧?
都怪他嘴比腦子轉得快,以致於這會子他得絞盡腦汁的往回找補,
“他一個護衛,焉能與您相提並論?他的職責就是守護主子,但世子您可是要處理政務的,再者說,您文武雙全,精通騎射,又英俊瀟灑,不論哪一方面都勝過梁安百倍!”
衛彥州見過樑安不止一回,並未將此人放在心上,但長嶽所複述的那番話卻令他莫名生出一絲酸澀,對比宋錦薇在馬車之中對他的疏離態度,衛彥州越發不自在,
“那她為何那般維護梁安?”
敢情世子在意的是少夫人的態度啊!長嶽就說嘛!世子怎麼可能在人前自卑,他只是吃醋了而已。
心下了悟的長嶽可不敢再亂說話,他兀自琢磨道:“依奴才愚見,少夫人對梁安應該只是主僕之誼,梁安一直都在她身邊,她若真對梁安有意,當初就該找梁安為她解毒藥,又怎會找您呢?”
衛彥州略一深思,長嶽之言似乎有理。
梁安近水樓臺,更有優勢,但宋錦薇並未找梁安做解藥,反倒找了他,足以證明,她對梁安並無男女之意。
一如長嶽所言,要看上早就看上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但宋錦薇也說了,已經膩了他,想嚐嚐鮮,那麼她突然覺得梁安順眼,也不是沒可能……
衛彥州越想越煩躁,原本已經沐浴更衣的他突然拎起外裳,往外走去。
長嶽愣了一瞬,匆忙跟了上去,“世子,這大半夜的,您要去哪兒?”
“偷東西,怕就別來!”衛彥州撂下這麼一句就走了。
“奴才不怕!”長嶽麻溜的跟上,一路跟隨主子坐上馬車,他還在琢磨著,究竟是什麼東西,竟值得世子爺親自去偷?
一到地兒,長嶽看著面前的一堵高牆,不由傻了眼,這……這不是勇毅侯府嘛!宋錦薇的住處?
所以世子所說的偷東西,指的是偷人啊?
瑟瑟發抖的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爺……爬牆偷人,這……不太好吧?萬一被逮到,有損您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