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頌凌都給看懵了,她再次感慨,表哥真是英俊,就連兇人的樣子也是這麼的瀟灑迷人!
不過他所說的那番話不應該是她的詞兒嗎?怎的表哥反倒義憤填膺的指責宋錦薇?納罕的趙頌凌偏頭問李致遠,
“他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怎的突然就吵了起來?”
李致遠也是一臉震驚,在他的認知中,衛彥州從不愛管旁人的閒事,大都是自掃門前雪,為何今日會去管宋錦薇呢?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只想到一種可能,“也許彥州是在為你抱不平,幫你回懟?”
“是嗎?原來表哥這麼在乎我的呀!”趙頌凌心下暗喜,“平日裡他好似對我淡淡的,真遇到事兒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向著我的嘛!”
她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李致遠乾笑了一聲,心裡莫名發堵。
宋錦薇不可能原諒那對狗男女,但她的計劃需要一步步的進行,六夫人之弟的鋪子已經收了回來,就差補租金了,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查證老大所打理鋪子的漏洞,再給姚芸珠安上妾室的名分,而後便可與李肅和離。
她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包括衛彥州,“我是否原諒我的丈夫,跟世子沒有任何關係,世子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趙頌凌惱哼道:“我們也都是為你好,才會出言相勸,如若是陌生人,只會在背地裡嘲笑你,誰會管你的閒事?”
世人總是這般,慣愛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也許他們真的存有一番好意,但人不吃一塹是不會長記性的,等到自個兒吃了虧,走了彎路,方能真正了悟,何為對錯。
奉勸是好事,但前提是隻勸,別插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
“不要打著為誰好的名義獨斷專行,更不要對我的人生有太強的掌控欲。嘲笑還是憐憫,都傷不著我分毫。你不是我,自然不會懂得我的處境,多謝你們的勸誡,但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這番話看似很清醒,但在衛彥州聽來,她是被李肅給灌了迷魂湯,“你所謂的路,便是一條道兒走到黑?”
半開的窗前偶有小風拂面,亦有飛鳥停留,嘰嘰喳喳。實則宋錦薇也看不清前路,她也不確定接下來等待她的究竟是什麼,但她會堅持自己認定的那條路走下去,
“也許前方會有黎明呢?”
她所謂的黎明是什麼?她的執著與痴妄皆是為了李肅?那梁安又算什麼?他又算什麼?衛彥州越發覺得看不懂她。
難道其他男人對她而言都只是過客?是她報復李肅的一種方式?她只是想借機引起李肅的注意?
“你該不會以為李肅還會回心轉意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致遠總感覺彥州這句話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幽怨的氣息。
這不應該啊!彥州和宋錦薇並不熟,他隨口評判幾句也就罷了,怨從何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