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眼神瞄過來的一瞬間,衛彥州已然會意,眼疾手快的他當即將簪子拿遠些。宋錦薇試圖去搶奪,可任憑她再怎麼探身,也沒他的手臂那麼長,她根本就夠不著。
與此同時,熟悉的松茶香侵入鼻息間,宋錦薇懵然抬眸,這才驚覺自己只顧搶簪子,竟是離他越來越近,臉頰都快貼上他的匈膛了!
芙蓉面瞬時泛紅,她忽然覺得這馬車內似乎熱燥起來了,明明車內還擺著冰塊的啊!
心跳加速的她本想回身,可一迎上他那雙紫瞳,她再一次被那雙璀璨的眸子所吸引,漸變的紫瞳似旋渦一般,輕易就吸了她的魂靈……
兩人近在咫尺,衛彥州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密長卷翹的羽睫覆於她的鹿眼之上,輕輕眨動間,流轉著瑩亮的輝光。
視線再往下,便是一雙粉紅的唇瓣,他不禁回想起,曾經品味過無數次的柔唇是多麼的甜美可人,每回他都想著只輕微碰觸,可一旦靠近,他又不滿足於蜻蜓點水,下意識想要撬開她的貝齒,探究更多……
意亂神迷的念頭惹得他心念微動,他不自覺的抬手靠近,指復掠過她唇瓣,劃過陣陣微慄感,在她心間蕩起圈圈漣漪。
從前她可以沉迷,但如今不能了!失了一瞬的神,宋錦薇立時回過神來,擋開他的手,不許他再靠近。
擔心他獅子大開口,提些不該提的過分要求,宋錦薇正色提醒,“倘若這就是你提的條件,那沒得聊了。”
她總是將他想的這般卑劣,卻忘了此事因何而起,“是你靠近本世子,偷搶信物,投懷送抱,還好意思怪罪本世子?”
還不是因為巾帕一事給她帶來巨大的陰影,她總覺得自己的私人物品被某個男人私藏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我許諾會兌現人情,便不會食言,你卻偷拿我的簪子,萬一你用簪子威脅我,或是損毀我的名譽呢?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若無信物,萬一你抵賴不認呢?既然你我彼此不信任,那就別再指望我幫你打探。”
眼瞧著衛彥州冷著一張臉,宋錦薇又確實有求於他,她只得緩了語氣,繼續跟他說好話,
“沒說不信你,既然你堅持要信物,那就請你保管好,別被人發現,以免解釋不清連累我。你也別拖太久,儘快想好要求,我兌現了承諾,你就把簪子還給我。另外再勞煩世子幫我打探我哥的下落,條件你儘管開。”
這可是她說的,那他可就不客氣了,“條件很簡單----你當本世子的外室。”
宋錦薇震驚的望向他,“你瘋了嗎?我一個有夫之婦,你讓我給你當外室?簡直離大譜!”
她的指控在衛彥州聽來虛偽且矯情,“曾經本世子也曾給你做過外室,當時你怎的不說離譜?”
又拿從前說事兒,心虛的宋錦薇抿唇默了好一會兒,神情略顯尷尬,“那時我只當李肅死了,如今他回來了,情況有變,不可相提並論。”
又是李肅,她就那麼在乎那個男人?衛彥州一聽到這個名字便火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