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詭計多端,她故意這麼說,一定是想拿舊事去綁架他,博取他的愧疚和憐憫。可她將此事鬧得那麼大,害得他四處去借銀子,丟盡了顏面,這筆賬他會好好記著,他得儘快想法子找個差事,多掙些銀子還賬才是,絕對不能被宋錦薇瞧不起!
“後悔也晚了,當初是你堅持要嫁給我,否則我就該娶芸珠為妻,你毀了我和芸珠的人生,你也別想好過!”
宋錦薇已經儘可能的告誡自己不要跟他吵架說廢話,但李肅總能說出一些不要臉的話來,她若不反駁,倒顯得她理虧心虛似的,是以她必須戳穿他!
“你在與我定親之後,才與她勾搭到一起,你若不願與我成親,為何不明說,不退婚,反倒聯合她欺瞞於我?究竟是我毀了你們,還是你毫無擔當,揹著我偷腥?枉你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到了竟只學會了倒打一耙的本領!”
每當李肅認為自己有理之時,宋錦薇總能精準的回懟他,反插他一刀,將他懟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他只能忿忿然的嗤一句“歪理”,而後冷著臉拂袖離去。
說不過就走,宋錦薇已經見慣了他這幅德性,也就見怪不怪。
鬧這一出,使得她的計劃又順利推進,宋錦薇有所收穫就好,至於李肅,他喜歡逞強,那就由他。
待他走後,宋錦薇當即命人去探查,他的銀子是打哪兒借來的。
東年去打聽了一番,遂如實上報,說二爺找了四個人借,姚少爺給的最多,給了七千兩。
提及姚弘章,宋錦薇心下暗嗤,
“我們宋家可真是養了一對白眼狼姐弟,姚弘章的銀子還不是我們宋家的?他居然借給李肅那麼多?好在這銀子最後又回到了我的兜裡,不過李肅等於沒什麼損失,我還是得想法子,逼李肅把銀子還了,不過不是還給姚弘章,得還給我們宋家!”
一萬兩,李肅還能勉強湊出來,後續的那些坑,只怕他就補不上咯!
眼下她先解決了這件事,而接下來宋錦薇得先給母親賀壽,而後再去籌備其他的事。
關於宋巖的下落,衛彥州那邊暫時沒有訊息傳來,興許是她太著急了吧!打探一個失蹤的人,本就不是易事,她合該耐心的等待才是。
道理她都懂,但她心中依舊焦慮,畢竟母親壽誕將至,若是沒有兄長的訊息傳來,只怕母親這個壽誕過得不會開心。
話分兩頭,奕王府中,花靜風香,雙眼覆著紗巾的衛彥州正在院中練劍,長嶽來報,“世子,國公府下的帖子,說是國公夫人壽誕,邀請您出席,您看……”
聽到國公府三個字,衛彥州挽了個劍花,順勢收了劍,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張嬌媚姝麗的容顏。
國公夫人壽誕,宋錦薇肯定是要回孃家的,一旦他去了,少不得會與她碰面。
那個女人如此冷情,他為何要上趕著去她家呢?
想起她的那些自私之舉,衛彥州煩躁的將劍撂給長嶽,“沒空。”
長嶽接住劍,將其收攏於劍鞘之中,他只負責傳話,世子不願去,他也不敢多嘴,遂將請帖收了起來。
將近晌午,李致遠、趙清越以及趙頌凌過來了,王府備了宴席,宴席擺在水榭邊,眾人一邊賞花,一邊用宴,好不自在。
李致遠提議後日去西郊遊玩,趙清越算了算日子,“去不了,後日是國公夫人的壽誕,我得去賀壽。”
這事兒李致遠有所耳聞,“你哥去就成,你沒必要同行吧?”
想起一人,趙清越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唇角彎起一抹笑,“錦薇肯定會回孃家,難得的見面機會,我豈能錯過?”
趙清越在打著如意算盤,端於上座,才端起茶盞的衛彥州手微頓,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分明,他心下暗嗤,宋錦薇還真是桃花不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