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相留,他沒理由再待下去,只得離去。
那道紫色身影就此消失在簾外,屋子裡歸於沉寂,就好似他從未來過一般,宋錦薇有一瞬的恍然,只因今晚所發生之事太過離奇。
衛彥州走後,夏彩和南梨她們這才過來,方才她們都被李肅給支開了,歸來之後,得知主子今晚遭遇了那麼多意外,二人懊悔不已,
“都怪我們輕信了二爺,才害得主子陷於困境。”
“還好有世子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會子回想起來,宋錦薇也覺後怕,“他有心支開你們,防不勝防,此事不怪你們,世子來過的事,只有你們知情,萬莫往外說。”
兩人都曉得此事的輕重,遂鄭重點頭。
不過夏彩還是很擔心,“接連被拒絕兩次,二爺怕是不會罷休,估摸著他還會要求圓房,一旦圓房,那豈不是會露餡兒?奴婢聽說有一種藥,可以代替落紅,要不奴婢去找一找?”
用那種藥,只是在欺瞞李肅,前提還是得跟他圓房,宋錦薇決計不將自己交給仇人,
“不必了,我有別的法子應付他。”
主子說有辦法,夏彩也就不敢自作主張。
且說李肅被打暈之後,就此昏迷,第二天他是在偏房醒來的。
昨晚他喝了很多酒,意識有些模糊,隱約記得自己似乎去了永昭院,錦薇好似跟他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了些什麼,他略有些印象,卻記不大清楚。
他詢問瑞豐,昨晚是個什麼狀況,瑞豐尷尬一笑,
“奴才問了東年,東年說您昨晚去了少夫人的寢房,好似是有圓房的打算,但您喝了太多的酒,還沒開始就醉倒了,還吐酒了,少夫人嫌您吐髒了衣衫,還弄髒了她的榻,一屋子酒氣,就讓人將您給趕出來……”
怪不得李肅覺得胃裡一陣翻湧,酸澀又難受,原是吐酒了?
可他真的醉得那麼厲害嗎?他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情形,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後頸的陣痛。
當時屋裡只有他和宋錦薇,無緣無故的,他的後頸怎麼會疼痛?難不成是他記憶錯亂?
詫異的李肅特地去照了照鏡子,果然發現頸間有片青紫色的痕跡!
那也就是說,他沒記錯,他是真的被襲擊了,但瑞豐卻說這是被蜘蛛給咬了,按理說那蜘蛛應該是無毒的,但為了保險起見,昨晚東年已經送來了藥膏,為他塗抹,目前看來應該沒有大礙。
這話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李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然而醉酒吐酒一事很丟人,他也不好意思再為此事去質問宋錦薇,便想著今晚必然不能再喝酒,他得清醒著過去,他倒要看看,宋錦薇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