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李家的確是亂做一團麻,李老夫人病倒在帳中,一直催著兒子去國公府勸說錦薇。
李肅卻覺得錦薇的態度很堅決,怕是不願回來,他去了也是被奚落。
“你做錯了事,還不準人說?當初若非你執意讓姚芸珠進門,就不會生出這些個是非來!”
成日的被指責,李肅聽著都麻木了,他認為即便自個兒有錯,卻也不能怪到他一個人頭上,
“那也是您同意的啊!”
提及舊事,老夫人氣得頭頂冒煙兒,“我為何同意?還不是你讓她懷了身孕,孩子都有了,我若不同意,豈不是令李家血脈流落在外?且你一直央求,還威脅我,說不讓姚芸珠進門,你就不回府,我只能勉強同意。”
這話的確是他所說,是以他無法推卸責任,懊悔的李肅悶嘆道:“現在再論對錯又有什麼意義?錦薇已經離開了。”
“那就去把人追回來啊!錦薇那麼深愛著你,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大抵是誰在她跟前嚼舌根,她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這個決定,她回了孃家,你總該去表個態,國公夫人訓你幾句,你聽著便是,又不會少塊肉,好歹得讓人家知道你是在乎錦薇的。”
老夫人不停的囉嗦,李肅實在拗不過,只能答應母親,明日過去一趟。
李肅還在思索著,被宋夫人訓責該如何回話,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次日忙完公事,當他匆忙趕至國公府時,管家只冷漠的回了句話,而後就將大門緊閉,根本不許他入內,謾說錦薇了,他連岳母的面兒都見不著。
他多次敲門,根本無人回應,懊惱的李肅只得放棄,乘坐馬車回府,才下馬車,就見家門外有人放鞭炮。
既無紅白之事,怎的有人放鞭炮?
李肅只覺怪異,近前一看,他不由紅了眼,“趙清越?你瘋了!你為何在我家放炮?”
負手而立的趙清越挑眉一笑,“錦薇脫離苦海,我自然得在這兒放幾掛鞭炮,為她慶賀才是。”
這些年來,宋錦薇身邊不乏愛慕者,但李肅最討厭的就是趙清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惦記著錦薇,簡直就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面對他的揶揄,趙清越可不會自卑,只會反擊,“錦薇是都城裡最好的姑娘,只有你眼瞎,看不到她的好,明明娶了她,卻還這般冷落她,如今失去她,便是你的報應!”
這一句對李肅而言可謂是精準打擊,他也想知道,自個兒當初怎就被豬油蒙了心,愣是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珍寶。
悔不當初的李肅不甘心被人嘲諷,揚首反駁,“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與錦薇只是在鬧彆扭而已。待她消了氣,我便可挽回她的心,將她接回來。”
趙清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嫁妝都被錦薇帶走了,可見她離開你的決心有多大,你居然還在做夢,認為她還會回到你身邊?”
李肅的內心深處也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又不願去面對,“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她跟你和離之後,我就有機會了啊!”一想到這一點,趙清越便心情大好。
趙清越久這般光明正大,毫不避忌的惦記著宋錦薇,李肅越發吃味,“你少做夢,當初她就沒看上你,如今更加不會!”
“當初她喜歡你,現在不也厭憎於你?至少我還有希望,而你已經徹底出局了!”趙清越朗笑著負手離開,臨走前還囑咐他們將最後兩掛鞭炮也給放完,買都買了,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