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薇從不以身份斷人,“出身貴賤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做的那些事,跟姐妹搶男人,未婚私奔生子,她所做的每一樁事都令人不齒!這才是我厭憎她的緣由!”
“是我帶她私奔,你恨我即可,休要怨怪於她。”李肅急切的維護姚芸珠,不允許旁人說她的壞話,宋錦薇睇他一眼,難掩嫌惡,
“恨你只會髒了我的心!我只要和離!”
“那就拿到奕王府的請帖,助三妹嫁至奕王府!”
兩人話不投機,宋錦薇不再理他,她將枕頭被褥扔至榻上,不允許他入帳,李肅忽然意識到,他方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宋錦薇根本沒打算與他圓房。
她這般詆譭芸珠,還不是因為在乎他,想離間他和芸珠,繼而挽回他的心?
李肅早已猜到宋錦薇的如意算盤,少時她便是這般,即使他再怎麼冷落她,到最後她總會主動討好他,李肅自認將她拿捏得死死的,也就不會把和離書當回事,只當她是在鬧脾氣,他才不會哄她,就得晾著她,過不了幾日她就會認輸了。
躺在帳中的宋錦薇暗自思量著,和離是必須的,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不過李肅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姑母生辰將至,奕王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她無法去為姑母慶生,但賀禮還是得準備的。
四月十六這天,是奕王府蘇姨娘的生辰,才回府的奕王世子前來為她送禮賀壽。
打量著眼前身形高挺,儀容俊逸的少年,蘇姨娘甚感欣慰,“彥州啊!多年不見,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的病養得如何了?眼睛可有復明?”
一身堇色長袍的衛彥州端坐於圈椅中,盡顯矜貴之態,雖然回了王府,但他暫時不打算公開恢復視力一事,他目視前方,眼神飄忽,
“多謝姨娘關心,尚未復明,不過我仍在配合大夫治療。”
兩人正說著客套話,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勇毅侯府的人送來賀禮。
聽到勇毅侯府,衛彥州不禁想起了某個人,他眉心微緊,閒問了句,“勇毅侯府還有您的親戚?”
蘇姨娘笑應道:“是我的表侄女錦薇,她也是個命苦的,才嫁至勇毅侯府,丈夫便沒了,她守寡兩載,著實可憐吶!”
宋錦薇?她居然是蘇姨娘的表侄女?
什麼守寡兩年很可憐?衛彥州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無數個荒唐的夜裡,宋錦薇這朵嬌花在他懷中綻放之時,她那被他滋養的嬌美模樣可是外人未曾見過的。
他以為兩人相處一年,多少有些情分,怎奈這個女人薄情寡義,她的丈夫一回來,她便拋下他不管,她走得如此乾脆,那決然無謂的模樣始終是衛彥州心中的一根刺。
這筆賬,衛彥州自當與她清算,而眼下正是個好機會。
眸眼微眯,衛彥州幽幽開口,“既是姨娘的親眷,那就把人請過來參加賞花宴,好讓她陪您解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