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就算是侍衛也是本王身邊的侍衛,且他身上有三等軍功,是陛下親封的都尉,你們這些人,都是仰仗著家族榮耀,還敢在這裡對他指手畫腳,誰給你們的自信?”
男人聲音低沉,不怒自威。
剛才還亂糟糟的場面在剎那間便安靜了下來。
汝陽縣主一改方才囂張的模樣,故作溫順地上前:
“表哥,我們沒有輕視寒都尉的意思…”
“你不過是無父無母的孤女,養在太后膝下幾年,陛下顧及太后給予你縣主之位,所以你還沒資格和本王稱兄道妹!”
汝陽縣主話剛說到一半兒便被男人厲聲打斷。
他眉目冷冽,從內而外滲出一股肅殺之氣。
連著兩天,接連兩次被他在人群下了面子,汝陽縣主委屈得不行,鼻頭一紅,豆大的淚珠便掉了出來。
李惜音作為她的頭號跟屁蟲忍不住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
“玄王殿下,汝陽姐姐真心傾慕你,你為何總是那麼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對她惡語相向。
你再了不起不也就是個王爺,我們汝陽姐姐就是稱呼陛下為表哥也使的!”
厲瑾玄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冰冷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李惜音一愣,她堂堂尚書家小姐,竟然被他稱呼為東西?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臣女,乃是李尚書嫡女李惜音,不是什麼東西!”李惜音深吸一口氣體面回道。
站在人群中的杜福寶憋得滿臉通紅,若不是江映晚正在狠狠地掐著她的腰她怕是下一秒就要笑出聲來。
說自己不是東西的,李惜音怕是千古第一人。
李惜音也意識到言語不當,又羞又惱地跺了跺腳。
“李尚書在本王面前都得夾著尾巴,你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喚李尚書前來將你領回去好好管教。”
李惜音頓時臉色慘白。
汝陽縣主見狀趕緊將人護到自己身後:
“惜音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兒,還望表哥,不、還望玄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厲瑾玄沒再理會她們,而是對著眾人說出了今日的訓練計劃。
首先便是站成長隊,繞著書院慢跑半個時辰,然後便在院子裡扎半個時辰馬步。
最重要的是,是寒舟帶隊。
“如若還有人覺得寒舟不配訓練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以後卯時,也不用再來本王這裡報道。”厲瑾玄嚴肅說道。
眾人皆低著頭,不再言語。
隨後寒舟吹響了口號,第一天訓練就這樣開始。
江映晚本就有晨跑的習慣,所以這區區半個時辰的慢跑,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她高估了她現在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
半個時辰下來後,她只覺得眼冒金星,雙腿知覺全無。
其他人都跑回屋子去喝水,擦汗。
她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住了也要回去的杜福寶。
“別走,跟我一起做拉伸。”
“運動以後不能馬上喝水,會引起肺部不適。”
杜福寶雖然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就是莫名覺得她說得對,然後就乖乖地跟著學起了拉伸動作。
厲瑾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下腰劈叉的樣子,笑容溢位唇角。
半個時辰的扎馬步結束後,所有人都累得癱倒在地,嘔吐不停,杜福寶卻覺得無比輕鬆。
她一臉崇拜地看著江映晚:“晚姐姐,你…”
江映晚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二人互相攙扶著回到房間,江映晚又遞給杜福寶一個冰袋。
“在小腿上敷一敷,明天也不至於太難受。”
杜福寶再次震驚道:
“晚姐姐,你竟然還帶了冰袋?眼下天氣這麼暖,你是怎麼儲存的?”
杜福寶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江映晚當然不能將系統的事兒說出去,否則她容易被這裡的人當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