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腳下動作一頓,剛想開口。
厲瑾玄:“這也不算什麼壞事,你為何要瞞著江將軍,也瞞著我?”
“我、我沒本事治好大哥,不想讓爹爹失望。”
厲瑾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你方才費盡心思支開我,又支走了秋月秋雲,分明是連我也想瞞著。”
江映晚自知理虧,索性別過了頭。
她之所以隱瞞自己會醫術,是因為原本的江映晚在眾人眼裡本就是和醫術毫不沾邊兒的。
她不想因為自己這一手醫術露出破綻。
“你別急,我、我以後什麼都不瞞你了便是。”
厲瑾玄心中暗爽。
走著走著,江映晚忽感一陣暈眩,厲瑾玄急忙將人扶住。
江映晚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就是我房間,我想回去睡一覺。”
“昨晚都沒怎麼睡。”
厲瑾玄“嗯”了一聲,將人送至閨房門口。
“女子閨房,外男不能輕易踏入,小晚你好好休息,我去客房。”
江映晚點了點頭,隨後關上了門,一頭扎倒在床上。
江映行在睜開眼時,看見榻邊坐著一個女子,正掩面抽泣。
他記得昏迷前隱隱約約看見了江映晚。
於是他沙啞著聲音說:“小晚,別怕。”
“映行哥哥。”
女子放下手中羅帕,露出那恬靜容顏。
“憐兒,你怎麼來了?”
江映行不願被心上人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倔強地別過頭。
楊憐兒哽咽著說:“我聽我爹說,你中了牧族人的暗算,身重齊毒,連鄭伯伯都束手無策。
映行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住,為了江伯伯,為了晚兒妹妹,也為了我…”
江映行緩緩轉過頭:“你說什麼?”
楊憐兒擦乾淚水,強擠出一抹笑容:
“我都想好了,映行哥哥,只要你挺過這關,我便依你所說,和你定親,和你共度餘生。”
江映行苦澀地笑了笑:
“這下,你也不怕別人說閒話、說你楊家攀高枝了。”
楊憐兒笑著流下眼淚:“比起這些,我更害怕失去你。
映行哥哥,你堅持住。”
江映行堅定地點了點頭,為了防止自己咬舌,便又讓楊憐兒將他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