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彥辰隱忍地閉上雙眼:“那個姦夫是誰?”
林暮雪別過頭:“殿下若想知道,便派人去查吧。”
厲彥辰猙獰地笑了笑:“你不說,季嬤嬤也會說…”
林暮雪撐著坐起身:“你把季嬤嬤怎麼樣了?”
厲彥辰冷笑不語。
“待你養好身子,本王會讓人送你去城外的尼姑庵,了此殘生。
從今以後,你我天上地下,不復相見!”
望著男人決絕離開的背影,林暮雪仰頭大笑,笑著笑著,淚水便糊滿臉頰。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做她的王妃夢,何曾想過會落得今日這番下場!
英國公府,英老國公拉著厲瑾玄下了一盤又一盤的棋。
兩人蔥象棋,圍棋,跳棋,十八般棋藝樣樣都來了一遍。
厲厲瑾玄為了哄他開心,便總是故意放水。
這一來二去,英老國公便真覺得自己是棋藝有所長進,說什麼明日就要去找韓老院長一決高下。
江映晚在一旁看著,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過來。
“小小姐,門外有一個小廝,特意向您來求藥。
他說,他家主人答應您的事都已做到了,還請小小姐您施以援手。”
江映晚知道那必定是周家派來的人,便將事先準備好的藥交給管家:“勞煩管家爺爺將這個交給他。”
英老國公擰眉看著江映晚:“你這丫頭再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
厲瑾玄拉回他的思緒:“外祖父,該您了。”
英老國公隨之落下一子:“嘿嘿,我又贏了。”
厲瑾玄起身:“外祖父,天色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
英老國公看著外面漸漸黯淡下來的天色,開口說道:“留下用過晚膳再走吧。”
厲瑾玄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回答:“外祖父既然誠心邀請,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飯桌上,英老國公提起:“對了,昨日我收到你父親傳回的家書,他的意思是這段時間邊境動盪,他要留下主持大局,你成親的時候,他趕不回來了。
不過你大哥帶著他的未婚妻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江映晚也清楚如今邊城的局勢,於是雖心有失落,但還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英老國公慈愛地摸摸她的頭:“你放心,就算你父親不在,外祖父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委屈的。”
江映晚甜甜一笑:“我自是相信外祖父還有阿玄的!”
英老國公瞳孔一縮:“你叫他什麼?”
“他叫我阿晚,我自然叫他阿玄啊!”
英老國公手忙腳亂,不知該說什麼好。
厲瑾玄臉上渡上一層淡淡的笑意:“外祖父若是不嫌棄,也可以這麼稱呼本王的。”
英老國公抬手,給他們倆一人夾了一根雞腿兒:“食不言寢不語,快用膳吧!”
皇宮,靜心殿,汝陽滿臉淚痕地跪在皇帝面前,吵著鬧著要見太后。
皇帝處眉:“朕和你說過了,太后感染天花未愈,眼下不能見你。”
汝陽用力地磕著頭:“那就請陛下為我做主。”
汝陽說完,便揚起頭,露出脖子上的掐痕。
“辰郡王,他為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險些將我給掐死!”
皇帝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手指印,也是被嚇了一跳。
皇帝:“你做了什麼,才讓辰兒如此這般!”
“辰郡王到!”
汝陽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殿外的通傳。
厲彥辰大步流星,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抬抬手:“起來吧。”
皇帝:“說說吧,你們小兩口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厲彥辰:“她行事歹毒,接連兩次害死兒臣姬妾腹中的孩子,兒臣對她,已是忍無可忍!”
汝陽起身,即委屈又憤怒地大聲咆哮:“我都解釋過了,那不是我做的。”
厲彥辰直接無視她,對著皇帝正色道:“父皇,若放任心腸如此歹毒的女子繼續為兒臣的正妃,那兒臣豈非要絕了後!
是以,兒臣奏請父皇,兒臣要休妻!”
厲彥辰此言一出,別說汝陽,就連坐在上方的皇帝都震驚了。
皇帝壓低聲音道:“這才幾個月,你先是和離,而後又是休妻,你真當婚姻之事是兒戲嗎!”
厲彥辰跪在地上:“求父皇准許哦。”
汝陽失魂落魄地走到厲彥辰跟前,質問道:“你要休我,你憑什麼休我?”
厲彥辰梗著脖子:“無子、善妒、不識禮數,父皇面前噎依舊言行無狀…
這樁樁件件,本王可有冤枉你?”
汝陽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祈求的望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