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正和杜福寶在食堂喝粥,秋月穿過長廊走到她的身前,壓低聲音道:
“小姐,林暮雪如今在西郊山腰的靜安堂。”
江映晚放下勺子:“靜安堂?”
杜福寶:“靜安堂是一家女子庵堂,許多犯了錯的世家女眷,都會被送到那兒。”
“還有人說,靜安堂後院的那棵百年梧桐樹極具靈性,最擅長保人姻緣。”
江映晚聽後挑挑眉:“福寶有沒有興趣去瞧瞧?”
杜福寶遲疑地低下頭:“我,我就算了…我這張臉如今…也沒人願意要我。”
江映晚皺眉:“瞎說,我們福寶花容月貌,人美心善又多金,肯定有的是人要。”
杜福寶搖頭苦笑。
江映晚拉著杜福寶撒起了嬌:“等到咱們後天休沐,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嘛!”
杜福寶問道:“晚姐姐去靜安堂,不止為了那棵姻緣樹吧。”
江映晚毫不避諱地笑了笑:“她喝了我大半年的血,這筆賬,我當然早好好地和她算一算。”
杜福寶挑眉:“既然如此,咱們再叫上婉儀和秦老闆。”
江映晚會心一笑:“好。”
江映晚抬眸:“對了,你可知厲瑾玄最近在忙什麼?”
秋月遲疑了一瞬:“王爺最近除了忙著籌備婚禮以外,還在執行一件秘密任務。”
江映晚聽此,便沒再多問。
秋月:“對了,小姐,昨日,辰郡王已和丞相府的小姐完婚,陛下知道以後,還復了辰郡王的位份。”
江映晚淡淡地嗯了一聲。
欲要其亡,先要其狂這個道理,她怎麼會不明白。
珍珠抓好了藥回郡王府以後,便直接找個隱蔽的角落開始煎煮。
厲彥辰拿著復位聖旨,興沖沖地直奔劉涵茹的桂香院。
如今劉涵茹在他眼裡,就是助他平步青雲的福星。
皇帝忌憚劉家勢力,成婚第一日就恢復了他原來的位份。
說不定,劉丞相稍加謀劃施壓,皇帝便會將儲君之位給他,到時候,他便能名正言順地得到那夢寐以求的皇位。
厲彥辰這般想著,臉上笑容愈發明顯。
他滿心雀躍地推開房門:“茹兒!”
“本王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父皇恢復了本王的位份,從今日起,你就是名正言順的辰王妃了。”
劉涵茹微微一笑,那點子虛名,哪有她後半生的幸福重要。
她拉著厲彥辰坐下,將那碗散發著怪味兒的藥湯遞到厲彥辰面前,笑著說:
“來,殿下,您先把藥喝了。”
厲彥辰嗯笑容瞬間將在臉上。
但想著劉涵茹的利用價值,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
“好端端的,你喂本王喝藥做什麼?”
劉涵茹一臉嬌羞,小聲解釋道:“這是補藥,殿下喝了,對你我都好。”
厲彥辰屏氣凝神,拿起藥碗,一口悶下。
劉涵茹拿起帕子給他擦了擦嘴上藥漬,眼含期待地問:
“殿下感覺如何?”
厲彥辰垂眸,看見劉涵茹胸前一片春光,頓覺喉嚨乾燥。
他一把按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劉涵茹驚呼一聲,手帕掉落到地上。
一番雲雨以後,劉涵茹氣喘吁吁地躺在男人胸膛。
“殿下,我還要~”
厲彥辰嘴角抽搐,明顯有些吃不消…
三日後的清晨,江映晚四人起程去了靜安堂。
因為她們馬車實在豪華,以至於她們剛到寺廟門口便有一群尼姑上前迎接。
四人下了馬車,由尼姑領著往廟裡走去。
江映晚敏銳地察覺到,為首的老尼姑再看到她們四個以後嘴角閃過一絲淫穢的笑意。
她微微挑眉,裝作沒有看見。
“師太,我們姐妹幾個慕名而來,想一睹姻緣樹的風采。”
她們此舉,正中老尼姑下懷。
老尼姑雙手合十對她們說:“那棵梧桐樹在寺廟後院,幾位施主請隨老身來。”
江映晚跟著老尼姑來到後院,敏銳地聞到一股異香。
她還沒來得及提醒大家屏氣,杜福寶三人及各自的侍女便四肢發軟地倒在地上。
老尼姑搓著手,一臉淫穢地上前:“今日老身可是有福了。”
杜福寶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一個出家人,居然有同性癖!”
老尼姑皺眉,不耐地踢了杜福寶一腳:“小胖丫,就你話多,那老身便先來疼你…”
杜福寶眼神抗拒,卻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老尼姑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
秋月的長劍已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