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福寶驚喜地發出一聲尖叫:“啊!”
“晚姐姐,你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你得在家住上好些日子呢。”
江映晚點頭:“你想得不錯,我這次回來就是和師、韓院長告假的。
順便再跟你告個別,最後,我再正式邀請你,婚禮那日,來當我的花娘!”
杜福寶愣了一瞬:“晚姐姐,你是認真的嗎?”
江映晚:“當然。”
杜福寶:“可我畢竟只是商戶之女啊,你和玄王大婚…”
江映晚用力捏了捏杜福寶那肉嘟嘟的臉頰:“傻丫頭,我成婚,花娘自然要我最好的朋友來當啊!
等過幾天我再告訴婉儀和阿素。
這一次,我定要你們風風光光送我出嫁。”
杜福寶開心地點點頭:“好,到時候我一定為你備下一份重重的新婚賀禮。”
江映晚抬手與其擊掌:“那,咱們一言為定!”
杜福寶:“一言為定。”
從書院離開以後,厲瑾玄又帶著江映晚來到了露華閣。
兩人剛在包間落座,一襲紅衣的南宮珩便趕了過來。
今日的南宮珩,妖冶中夾雜著幾分憂鬱。
他在二人對面坐下,肆意地拿起桌上酒杯。
許久以後,他才開口:“恭喜你,終於如願抱得美人歸。”
厲瑾玄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擰了擰眉:
“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
南宮珩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段時間,我接連派人拔了北凌安插在上京的四處暗樁,最後那次,我還被人認了出來。
他們還說,我放著好好的皇子不當,非要跑到異國他鄉來做別人的走狗。
你說可笑不可笑!”
厲瑾玄起身,來到他身邊,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宮珩苦笑:“他們指責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明明是他們先放棄我的!”
眼見南宮珩的情緒愈發激動,江映晚起身:“你們聊,我出去透透氣。”
“妖妃當道,誣陷我母后與人通姦,我的身份,也成為眾矢之的。
母后臨死前,曾囑咐過我,不許對那人復仇。
我受親衛護送,一路向西,逃離北凌。
可是他們卻從未停止了對我的追殺,當年若不是遇見你,我怕是要死在那杳無人煙的荒漠中。”
厲瑾玄安慰道:“你若還是不願與他們為敵,本王以後不派你出與他們有關的任務了便是。”
南宮珩:“摯友一場,我以為王爺會理解我。”
厲瑾玄挑眉。
南宮珩語氣決絕:“我不但晚與他們為敵,還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厲瑾玄送江映晚回府時,已近黃昏。
離老遠兒的,江映晚便看見英老國公和江映行在門口張望。
她跳下車:“外祖父,大哥,你們是在等我嗎?”
英老國公語氣急切:“午後皇后宣憐兒進宮,一直到現在沒有訊息。”
江映晚:“皇后宣嫂嫂進宮?”
江映晚一聽便覺得事有蹊蹺。
“可是皇后身邊的錦姑姑親自來傳的旨?”
江映行搖頭:“開傳旨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公公,我本想跟著一起去的,可那個公公說,不經允許,處男不可隨意進出後宮。
還說皇后娘娘只是替已逝的故人考察一下兒媳,我這才,放鬆了警惕。”
英老國公嘆氣道:“這事兒說來也怪我,我光想著皇后娘娘與你們母親的情誼,就沒太過仔細盤問,就這麼輕鬆讓他把憐兒帶走了。”
江映晚看向厲瑾玄:“我要進宮。”
厲瑾玄:“我帶你去!”
江映行:“我也去。”
江映晚:“外男出入後宮,的確是重罪,你且安心在家陪著外祖父,我一定會把大嫂完完整整給你帶回來。”
江映晚說完,便又上了馬車。
“是太后,一定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到宮裡還有其他人有扣留我大嫂的原因。”
慈安宮西側殿。
楊憐兒就被關在裡面!
門外的仁壽公公說道:“太后娘娘大事未成前,只好先委屈少夫人了。”
楊憐兒用力拍打著門:“放我出去,太后她憑什麼關我!”
仁壽公公吩咐兩個小太監守好門,便趕著去和太后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