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蘭大廈。
曲歌今天第一天上班,本以為不會有太多事,沒想到從早上忙到中午,想喝口水都沒時間。
身為一個關係戶,她並沒有得到什麼優待。
古斯給她安排的工作,反而比別人更多。
工作量多了,耳邊難聽的議論卻一點沒少。
上個洗手間的功夫,曲歌就聽到了一堆關於她的流言。
“新來的總裁助理你們都見到了嗎?”
“那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實習生?聽說她可是總部大佬派來的空降兵!”
“拜託!這還用說嗎?要不是背後有人撐腰,怎麼可能一來就直接進了總裁辦?”
“你們都沒看熱搜嗎?她男朋友可是喬氏的喬胥安!”
“咱們公司馬上要跟喬氏合作了,估計是那邊塞過來的人吧。”
“最看不慣就是這種金絲雀了,她男朋友有錢幹嘛不去他們公司?非得跑來我們這跟我們搶飯吃!”
“誰說不是呢!”
憤憤不滿的聲音漸行漸遠。
曲歌這才從隔間裡出來。
她嘆了口氣,心裡有些委屈。
可剛才這種情況,除了忍氣吞聲,她別無選擇。
那些同事說的也沒錯,她的確是“空降兵”。
她本來只是想爭取一個普通的文員崗位,誰知容晝白直接把她放在古斯身邊。
她一向唾棄這社會的不公平,可現在她卻也變成了這份不公平的受益者……
回到工位,肚子的咕咕叫。
正打算點外賣,突然一份精緻的便當出現在面前。
抬頭,容晝白眉眼帶笑。
“大家都去吃飯了,你倒是挺熱愛工作。”
“託你的福。”
曲歌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接過餐盒。
四菜一湯,全是她愛吃的。
心裡的怨氣頓時消了不少。
一邊吃飯,她一邊問他:“黑蘭真的打算要跟喬氏合作嗎?”
“你就這麼著急幫你未婚夫打探訊息?”容晝白笑著調侃她。
曲歌真想順手把面前的湯碗扣他臉上。
“喬氏現在每況愈下。你要是真想跟喬氏合作,那我趁早辭職。不然,等你破產了,我找誰要工資去?”
“你就這麼不看好喬氏?”
“你說呢?”
面前的容晝白就是讓喬氏集團陷入危局的元兇,他還好意思笑嘻嘻地明知故問。
曲歌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她大口吃飯,沒再理他。
容晝白話鋒一轉,正色道:“你別掉以輕心。喬氏現在雖然不比從前,但畢竟是樹大根深,沒那麼容易剷除。”
“我知道,我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真要跟他合作。”
曲歌總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他表面上沒個正形,但每次出手總能夠一擊而中。
上次晚宴的事情他做得乾淨利落,喬胥安這段時間被那些媒體纏得脫不了身,連她都難得見他幾面。
見她皺眉,容晝白彎著眉眼:“放心,我有分寸。過兩天開業酒會,我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只怕是驚嚇。”
“總之,這件事你得幫我。”
“又讓我去偷檔案?”
“這次沒那麼簡單。”
“那是要幹嘛?”
話音未落,曲歌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到螢幕上閃爍的“喬晚晚”三個字,她倏地皺起了眉頭。
……
晚上下班後,曲歌在醫院見到了喬晚晚。
幾天不見,她一改上回蓬頭垢面的狼狽模樣,又變成了從前那位趾高氣揚的喬大小姐。
她坐在花園的鞦韆上,穿著一件露腰的小洋裝,故意露出後腰醒目的紅痕。
曲歌不傻,她一眼就看出那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看來,昨晚她讓司機送喬胥安回喬家大宅,還真是成全了他倆的好事。
一想到喬家這對兄妹表面裝模作樣,背地裡早就做盡了苟且之事。
曲歌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見她皺眉,喬晚晚卻以為她是嫉妒,笑得越發得意。
“我聽說,昨晚你惹我哥生氣了?他回家的時候好像喝了很多酒,你知道嗎?”
“你找我來,就為了說這個?”
曲歌沒什麼耐心陪她玩這些勾心鬥角的宮鬥遊戲。
“當然不是。”喬晚晚勾唇笑,“我只是想問問你,要是懷孕的時候噁心難受,有什麼好辦法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