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更緊地抱住容晝白,纖長的手指穿過他後腦略微汗溼的髮絲。
“別害怕,我不會扔下你。”她輕聲安撫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
“咯吱——”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電梯外終於傳來維修人員的聲音。
電梯門開,刺眼的手電光從門縫射入。
不等曲歌反應,一個陰冷暴怒的聲音落在耳邊——
“你們在做什麼?!”
喬胥安站在電梯門口,臉上掛著駭人的戾色。
離開宴會廳後,他一直在樓下等,想等宴會散場後跟曲歌好好談談。
幾分鐘前,他聽到前臺說有人被困在了電梯裡,好像是頂樓的貴賓。
他心急如焚,立刻找人過來救她。
可結果呢?
此刻,她卻在他眼前和另一個男人親密地抱在一起!
憤怒幾乎快要撐爆了喬胥安的心臟。
他大步衝進電梯,攥著曲歌的手腕將她生生拽了出來。
男人強硬的動作險些捏碎她的骨頭。
曲歌疼得皺眉,用力將他甩開。
“你放手!很痛!”
“你剛才在跟他幹什麼?”
喬胥安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找出答案。
曲歌毫不閃躲地直視他,語帶不悅:“在電梯裡能做什麼?你能不能別把人想得那麼齷齪?”
“在電梯裡做不了,在別的地方就可以?”喬胥安擰眉。
他最不喜歡她這副理直氣壯地跟他頂嘴的模樣。
聽到他這話,曲歌無語至極。
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個男人從來只會相信他自己願意相信的。
而且,她根本就沒有義務必須要跟他解釋!
她轉身往電梯裡走。
容晝白還在裡面,她現在只擔心他的情況。
然而,沒等她走出幾步,又被人一把拉住。
“跟我回去,把話說清楚!”
喬胥安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走。
曲歌還想掙脫,但這次他抓得太緊,她根本甩不脫那隻鐵鉗一樣的手。
她急聲喊:“你放開我!我待會兒還有事!”
“你還想去哪?!”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你想要誰管?!”
喬胥安眸中一抹凌厲,嘴角繃成一條鋒利的線,連呼吸都帶著難以壓抑的怒意。
曲歌正要開口。
忽然,容晝白冷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不是誰的附屬品,不需要被任何人管束。她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
話音未落,容晝白越過曲歌,擋在了她和喬胥安之間。
除了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他整個人又恢復了平時從容不迫的姿態,根本找不出半點剛才她在電梯裡看到的那副脆弱模樣。
見喬胥安仍攥著曲歌不鬆手,容晝白一把扣住他的虎口,精準按住他的關節薄弱處,驟然發力!
咔的一聲——
關節錯位!
喬胥安的拇指以不自然的角度歪斜,關節脫臼的劇痛讓他整條手臂都痛到發抖!
他的手被迫鬆開,曲歌立刻將手腕抽走。
容晝白側身用寬厚的肩膀築成一道人牆,將她妥善地護在身後。
他眯起眼,目光如刃,嗓音低沉而危險:“你再敢傷害她,斷的可就不只是手指了。”
赤裸裸的挑釁!
喬胥安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目張膽地威脅。
痛意逼出的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但他卻一次也沒皺眉,唇邊仍扯出一抹陰鷙的笑:“……有點意思。”
他緩緩活動著脫臼的拇指。
下一秒,他竟自己硬生生將骨節扳了回去!
一聲脆響,直教人牙酸!
大抵是知道自己在容晝白手下討不到便宜,喬胥安沒打算再動手。
他只問了曲歌一句。
“你確定要跟他走?”
“是。”
曲歌懶得跟他解釋太多。
聽到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喬胥安眉頭擰起駭人的殺意。
“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那個朋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