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不該問的別問。”
喬胥安甩了他一記眼刀,端起冷掉的咖啡悶了一大口。
昨晚不要命地喝酒。
今天不要命地拿咖啡當酒喝。
這人絕對有大問題。
陸雲錚抬眉,誓要把這八卦挖出來。
仔細想想,放眼整個江洲城,能讓喬大少爺怕到躲到他這兒來的人還有誰……
“你該不會是在躲喬晚晚吧?!”
“……”
眾所周知,沉默等於承認。
猜到是喬晚晚,陸雲錚感覺越來越亂。
“你躲她幹嘛?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她睡了呢。”
“…………”
“CAO!你真把她睡了???”
喬胥安和喬晚晚不是親兄妹這事,陸雲錚是知道的。
但他從小和他們兄妹倆一起長大,一直都以為喬胥安對喬晚晚就是純粹的兄妹感情。
誰成想……
陸雲錚本來以為他自己成天干的那些破事就已經夠荒唐的了。
可現在跟喬胥安一比……
他還是太清澈了。
陸雲錚整個人石化般怔在原地,半天都張不開口。
喬胥安瞪了他一眼:“再亂說半個字,你這根舌頭就別要了。”
“……”
這回,輪到陸雲錚沉默了。
這麼扯淡的事,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往外說啊!
耳邊終於清淨下來。
喬胥安抬手揉了揉眉心。
大概是冷咖啡喝多了,胸口堵得發慌。
從今天一睜眼看到喬晚晚躺在身邊那刻起,他就像是掉進了一場怎麼也做不完的噩夢。
喬晚晚一直哭鬧不休,像只炸毛的貓一樣纏著他要他把曲歌帶來給她一個說法。
不是他不想。
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去了曲家。
可那破房子早就人去樓空,只剩下他從前送她的幾條裙子還掛在空蕩蕩的衣櫃裡。
至於那個容晝白,更是什麼也查不到。
他的資料乾淨得像張白紙,名下除了那輛機車,什麼也沒有。
找不到曲歌,喬晚晚就哭個沒完。
哭就算了。
她還非要一直跟他提昨晚那些事,說什麼想跟他公開交往……
簡直是瘋了!
現在,只要看到喬晚晚,喬胥安就怎麼也甩不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他實在沒辦法,只能跑來陸雲錚這兒躲個清淨。
“別想了,跟我去燼夜玩會兒?陪你喝兩杯。”陸雲錚拍了拍他的肩。
喬胥安嫌棄地瞥了人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地方。”
“切,不去算了。”陸雲錚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對了,我跟你說,我今天去機場接人的時候看到一個妞,那身材……嘖,真絕了!”
“沒去要個電話?”
“去了啊!但是人家沒給。”
陸雲錚撇了撇嘴。
在女人身上吃癟,他還是第一次。
不過,他也不氣餒。
“我讓我家保鏢一直跟著她呢,剛收到訊息說她一個人進了燼夜,所以我這不是正打算再接再厲嘛。”
“玩尾行?變態。”
“你家保鏢現在不還蹲在曲家樓下呢嗎?還好意思說我?”
陸雲錚抓起車鑰匙出門。
正好是晚上九點。
陸雲錚一路飆車,十分鐘就到了燼夜。
這兒是江洲城現在最火熱的夜店,也是陸雲錚的快樂老家。
一個月三十天,他二十九天都泡在這裡。
但,這麼久以來,陸雲錚還從沒見過比那個女人更符合他胃口的菜。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她。
在角落的卡座,她一個人坐在那兒,那條基礎款的黑色吊帶裙在她身上卻穿出了高奢的味兒。
波浪捲髮,烈焰紅唇。
陸雲錚看得入迷,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
他仰頭灌完杯子裡的酒,起身往那邊走。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熱鬧的人群朝著他的目的地走去。
陸雲錚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後,他立刻掏出手機給喬胥安打電話。
“我就說你今天應該跟我一起來!”
“你絕對猜不到我剛才看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