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什麼飯局!我要見我爸媽!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說過了,只要你幫我做幾件事,我就帶你去見他們。你要是再胡鬧,那就這輩子都別跟他們見面了!”
喬胥安一記銳利的眼刀,濃重的殺意頓時讓喬晚晚如墜冰窟。
他周身的低氣壓彷彿凝結了這房間裡的空氣,教人幾近窒息。
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反覆提醒著喬晚晚——眼前這個男人,再也不是她那個溫柔的好哥哥了……
她終於不敢再鬧,壓著滿心委屈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
為了晚上的飯局,喬胥安特意讓人給喬晚晚準備了一條新裙子。
收到白川送來的禮盒,喬晚晚撇了撇嘴,心下卻暗自竊喜。
禮盒上印著她熟悉的logo。
他還記得他最喜歡的品牌,他一定還是在乎她的。
喬晚晚如是想著,迫不及待地拆開禮盒,邊拆邊對白川說:“你跟他說,別以為隨便送點禮物就能把我哄好!我不會這麼容易原諒他的!”
話音未落,禮盒裡一條款式暴露、配色俗豔的裙子映入眼簾。
喬晚晚欣喜的心情瞬間被人澆了一盆涼水。
她一把扯出盒子裡的醜裙子,擰緊了眉頭:“這是什麼鬼東西?!你們弄錯了吧!這麼醜的裙子,狗都不穿!”
“大小姐,喬總有交代,您今晚一定要穿這條。”
白川機械式地轉達喬胥安的吩咐。
他只負責做好喬胥安交代的事情,至於裙子的美醜、布料多少,這都不是他該管的。
見喬晚晚鬧脾氣不肯換衣服,白川擺了擺手,示意兩旁的保鏢上前“幫忙”。
見狀,喬晚晚嚇得臉都白了。
“你們……你們想幹嘛?!”
“白川!你是不是瘋了?!我警告你!你們要是敢碰我一根頭髮,我讓我哥剁了你們的手!”
喬晚晚踉踉蹌蹌地縮到牆角,退無可退。
見她害怕得要哭,白川這才下令讓人停下。
“大小姐,我們也不想這樣。還請您配合一下,別讓我們難做。”
“我……我知道了,我穿就是了!”
喬晚晚還沒那麼蠢。
她知道,如果沒有喬胥安的授意,白川肯定不敢擅自動她。
想到剛才在公司時,喬胥安那張陰沉得像要殺人的臉……
喬晚晚渾身寒毛豎立。
她不敢再多說什麼,抓起那條簡陋得像破布一樣的醜裙子悻悻上了樓……
……
醫院。
喬胥安處理好喬晚晚的事情後,就馬上回來陪曲歌。
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不想讓曲歌聞到自己身上有喬晚晚的香水味。
他怕她誤會,怕她又鬧脾氣。
他只想她一直都像今天傍晚那樣,乖巧地陪在他身邊。
時間剛過八點。
護士照例來送藥,順便檢查了一下曲歌的傷勢。
“曲小姐,您恢復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
曲歌有些意外。
她本以為像流產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也得在醫院裡住上半個月。
護士點了點頭,嚴肅地囑咐她:“雖然可以回家休養,但是您這次傷得不輕,短時間內絕對不能同房。否則,可能會損傷到您的生育功能。”
“短時間內,是指多久?”
曲歌還沒出聲,喬胥安就先開口。
護士回答:“保險起見,至少一個月吧。建議您定期帶曲小姐過來檢查,一切還是要以她身體恢復的情況為準。”
一個月不能同房。
聽到這話,曲歌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還在擔心,接下來要怎麼避免和喬胥安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而現在,護士正好給她送來了現成的藉口。
護士走後,喬胥安猶豫再三才開口:“明天出院,我送你回家?”
“好。”
曲歌答應得不假思索,倒讓他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發生了這種事,她現在心裡應該很牴觸他,不想再見到他。
可這幾天他在醫院陪她,她卻一次都沒有趕他走,也沒有對他發過脾氣。
喬胥安心下暗自慶幸。
他又開口,小心翼翼地試探她的態度:“你現在受傷,需要人照顧。不如……先到我那兒去住?”
“好。”
曲歌仍舊答得利落。
喬胥安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還沒等他再次確認她的回答,她便主動問他:“我可以自己住一個房間嗎?剛才你也聽到護士說的話了,我不想……”
“當然可以!”
只要她不再跟他鬧脾氣,喬胥安什麼都可以答應。
他現在只想讓她好好養好身體。
至於其他的事,他都不著急。
他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補償她,重新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他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身上流著他的血的孩子……
僅僅只是想到這些,就足以讓喬胥安欣喜若狂。
他眉眼舒展,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看到他滿意的神色,曲歌心下暗嘲,面上卻不露痕跡。
這時,喬胥安收到白川發來的訊息。
“魚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