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胥安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只能點頭。
為了讓喬晚晚滿意,喬胥安不得不用最後的辦法逼曲歌自己來見他。
他打電話給白川。
“帶人去墓園,把曲順芝的骨灰挖出來,帶來給我!”
……
晚上,兩個女孩住在一起。
曲歌把這三年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講給黎思琦聽。
得知曲順芝已經不在人世,黎思琦抱著被子哭得稀里嘩啦,眼睛腫成兩個大核桃。
“曲歌!你也太不夠朋友了,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黎思琦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最難的那幾年,一直都是曲順芝在照顧她。
對於她來說,曲順芝和她親媽沒什麼區別。
可現在,曲順芝不在了,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黎思琦哭天搶地,鬧著立刻要去墓園看曲順芝。
曲歌哄著她,答應天一亮就帶她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只是……”
“你道個屁歉!該道歉的人是你嗎?!”
黎思琦拳頭攥得骨節泛白。
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衝到喬家把那兩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亂刀剁碎,和成泔水餵豬!
“說好了!明天一早!馬上帶我去看咱媽!”她命令道。
曲歌點頭應好。
難眠的一夜……
兩人背靠背,各懷心事。
翌日清晨。
天才剛亮,曲歌就接到墓園管理員打來的電話。
趕到墓園時,曲順芝的墓地早已被人挖空。
本該安眠於此的骨灰不翼而飛。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大坑,曲歌只覺得自己的胸腔也被人挖穿了一個大洞。
“媽的!這到底是誰幹的?!哪個王八蛋敢做這麼缺德的事?!”黎思琦氣得破口大罵。
曲歌定了定神,看到土坑裡還有一個沾滿泥濘的小盒子。
開啟盒子。
裡面一枚鉑金材質的男士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
黎思琦伸過頭來,皺眉道:“這東西怎麼在這兒?小蛐蛐兒你認識?”
曲歌當然認識。
這是喬胥安和她的情侶對戒!
偷走骨灰的人留下這東西,目的不言而喻。
“喬胥安……”
曲歌狠狠將這個名字咬碎!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瘋到這種地步!
只因找不到她,他就讓人挖走曲順芝的骨灰,逼她去見他!
喪心病狂!
“四七,你現在馬上去報警。”曲歌強撐著冷靜,對黎思琦說。
“那你呢?”
“我去把媽媽接回來。”
事到如今,曲歌沒有別的選擇。
對方是喬胥安,她知道就算去報警大抵也無濟於事。
擺在面前唯一一條路,就是她親自去見他,從他手裡將曲順芝的骨灰帶回來!
曲歌知道,按照黎思琦的性子,她肯定會鬧著要跟她一起去。
但這一趟凶多吉少,她不想連累她。
她故作鎮定:“四七,你一定要聽我的,我們分頭行動,這樣比較快!”
“可是……”
“相信我!帶警員來喬家找我!”曲歌急聲大吼。
看到一向沉穩的她此刻情緒失控,黎思琦根本不敢再問,只能照做。
離開墓園,曲歌用新換的號碼給喬胥安打電話。
他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
很快,聽筒裡就傳來那個冷沉而熟悉的男聲:“我在喬家大宅等你。”
喬胥安果然早就料到她會去找她。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曲歌伸手摸了摸口袋裡那把小巧的匕首——
這是昨晚容晝白送她的。
不到半個手掌大的玩意兒。
鋒利至極,吹毛立斷。
“要是我不在的時候遇到危險,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容晝白難得這麼正經。
曲歌昨晚還沒當回事。
誰成想,這東西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曲歌心跳得飛快,像是下一秒心臟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她一遍遍撥出容晝白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始終都是關機。
今天早上,曲歌起床時就發現容晝白已經出門了。
她發過訊息給他,直到現在都沒人回。
曲歌惴惴不安。
她忽然發現,容晝白於她而言好似一塊定心石。
只要他在,她便做什麼都有底氣。
而現在……
“您好,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