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那手杖是我懷特家族的東西,我自然有的是辦法查到它的用法!”
茉莉冷哼一聲,帶著幾個保鏢轉身離開。
那支黑檀木手杖至關重要,她必須親自去取。
這事,交給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見她離開,曲歌鬆了一口氣。
至少,在茉莉找到手杖前,她和何青暫時是安全的。
“手杖真的藏在車裡?”她問何青。
她不相信他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輕易交出去。
但,何青卻點了點頭。
“嗯,我沒騙她。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不能讓她傷害你。”
“可是,就算你把手杖給了她,她也不可能放過我們。”
“至少,可以暫時拖延時間。”
事到如今,何青沒有別的選擇了。
當初,他沒能保護好曲順芝……
現在,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女兒受到傷害。
觸到何青眸中的疲憊無力,曲歌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男人,終究只是個年近半百的普通人。
他並非神明,也有力所不及之時。
……
半小時後。
茉莉去而復返。
她手裡,握著那支她夢寐以求的黑檀木手杖。
手杖沉甸甸的,承載了她渴望已久的權力。
她臉上掩不住得意之色:“沒想到,你還真沒騙我。”
“你要的東西都拿到了。把我女兒放了吧,算我求你。”
何青皺眉,真誠地懇求茉莉放了曲歌。
看著他為了曲歌低聲下氣的模樣,茉莉眉頭一擰,眸中露出幾分慍色。
“真是父女情深啊。”她譏笑道,“可我從來都沒答應過要放了任何人!”
說話間,她一把抽出保鏢腰間的武器,死死抵在了曲歌的太陽穴上。
曲歌被綁著手腳,繩索勒進她的面板,留下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但,她沒有露出半分怯意,反而低聲笑了,語氣帶著嘲諷:“過河拆橋?不愧是加國第一名媛,茉莉小姐!”
“你閉嘴!”
茉莉的眼神驟然一冷。
她最討厭的就是曲歌這副樣子!
明明已經淪為階下囚,卻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彷彿她才是掌控全域性的人!
“別跟我耍花樣,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我隨時可以送你下地獄!”
茉莉猛地揚起手,狠狠一耳光落在曲歌臉上。
曲歌悶哼一聲,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溢位血漬。
可她很快又抬起頭,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殺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喬胥安了。”
聽到喬胥安的名字,茉莉的呼吸一滯,她握著武器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不可否認,她是在乎那個男人的。
他長得實在是像極了鄭瀟。
那張臉,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
“如果你還想見他,就放了我們。”曲歌盯著茉莉那雙猙獰的眼睛,字字清晰,“我會告訴你他在哪裡。”
“我憑什麼要放了你們?!”
茉莉一向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滋味。
她一把揪住曲歌的頭髮,迫使她仰起臉:“曲歌,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立刻告訴我他在哪裡!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曲歌被迫仰著頭,頭皮扯得生疼。
但她依舊笑著,眼神冷得像冰:“好啊,那就殺了我!我死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喬胥安!哦不,或許對你來說,他應該叫——鄭瀟!”
“賤人!你給我住口!”
暴怒之下,茉莉胸口劇烈起伏,指甲幾乎要掐進曲歌的頭皮。
她恨極了曲歌這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更恨自己竟然會被她的話動搖!
見她理智幾乎崩塌,隨時可能會扣下扳機,何青心急如焚。
但他現在根本不敢開口。
他知道,茉莉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為曲歌求情。
他越是哀求她,她就越不可能放過曲歌!
空氣凝固,連心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曲歌全身神經繃緊,但面上仍然不露痕跡。
“茉莉,你現在已經拿到了手杖,就算放了我們,我們日後也不可能再對你造成威脅了,不是嗎?這筆交易,對你來說應該很划算。”
“划算?”茉莉冷笑,“你拿一個喬胥安,就想換你們兩條命?你跟我說這叫划算?”
“那你想怎麼樣?”
“他一個人,最多隻值一條命。”她眸色一冷,“你自己選。你死,還是他死?”
茉莉將手中武器往下壓了壓。
她要曲歌二選一。
顯然,這是無解的難題。
曲歌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茉莉。
不等她回答,何青不假思索地大喊——
“殺了我,放她走!”
男人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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