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的眼神太過狂熱，嘴角掛著的那抹痴迷笑容也顯得極不自然。
這副模樣，她再熟悉不過了。
“又是情蠱...”
念寶小聲嘀咕，粉嫩的小臉皺成一團。
她悄悄抬起小手，指尖泛起一絲幾不可見的靈光。然後那道純淨的靈力如清風般鑽入慕容西川的胸口。
因為念寶最近靈力精進不少，所以這道靈力不僅能破除情蠱，還能在慕容西川體內形成防護，以後任何邪術都別想再影響他了。
“唔...”
慕容西川突然捂住心口，眉頭微蹙。
他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意從心口擴散開來，腦海中那些對江柔的狂熱念頭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的狂熱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困惑。
那些有關江柔的回憶，此刻回想起來，竟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我這是...”
慕容西川喃喃自語，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心口。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有多麼反常。
為了一個女子耽誤朝政，屢次頂撞父皇，甚至連最疼愛的妹妹都疏遠了...
慕容灼敏銳地察覺到兄長的異樣，鳳眸微眯：“大哥？你臉色不太好。”
慕容西川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沒什麼。”
他揉了揉太陽穴：“只是突然覺得...最近有些奇怪...”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女客席間，那裡江柔正與幾位貴女談笑風生。
往常看到這一幕，他心中會湧起難以抑制的悸動。
可現在，那種狂熱的感覺竟淡了許多，反而升起一絲莫名的警惕。
“奇怪？”
慕容灼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你和江柔呆在一起後，哪天不奇怪？”
若是往常，慕容西川定會為江柔辯解。
可此刻，他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或許...你說得對...”
？！
慕容灼挑眉，活像見了鬼似的盯著自家兄長。
咋回事？
往日裡只要一提江柔的不是，大哥必定會立刻反駁，那副維護的樣子活像護崽的老母雞。
可今天...大哥居然說他說得對？
難道慕容西川突然開竅了？
這個念頭讓慕容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慕容西川略顯茫然地眨了眨眼，遲疑道：“我...我覺得最近確實有些反常...”
“為什麼我會為了她頂撞父皇...為什麼...”
慕容灼這下真的驚到了。
他猛地轉頭看向懷裡的念寶，用口型無聲地問道：“你乾的？”
念寶眨巴著大眼睛，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慕容灼正想繼續追問兄長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忽然間，人群突然安靜。
原本三三兩兩閒聊的賓客們紛紛轉向同一個方向。
“國師來了！”
只見一名戴著斗笠的男人從容走來，接受著周圍人的簇擁。
可雖然戴著斗笠，可是念寶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剛才的漂亮哥哥嗎？！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在湖邊踹徒弟下水的漂亮哥哥，居然是傳說中的國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