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平靜地道,“他們三個都剛開始學,你想當試驗品?”
這肯定也是不想的。
溫寧便認真地教給了他們。
周雅雅原本想著,故意裝學不會,這樣就有理由纏著溫寧一直過來教她,依舊能阻止溫寧好好學習。
可是,周清宴和周清辭這兩個人都是實心眼,溫寧教,他們就學。
倒是周雅雅本就藏了那麼多小心思,學的時候不專心,再加上手也比較笨,學了許久,連依樣畫葫蘆都做不到。
體會最深的自然是練習物件——張媽。
她忍不住哎呦出聲,“雅雅小姐,您可輕著點兒,我這把老骨頭禁不起您這麼折騰啊。”
周雅雅有些尷尬,聲音軟軟道,“抱歉啊張媽,我學藝不精。”
張媽一邊扭著自己的腰,一邊小聲嘟囔。
“要不說溫寧和兩位少爺是親兄妹呢,他們倆學起來都很快,就雅雅小姐一直學不會,捏的疼死我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居然從一個傭人嘴裡聽到溫寧比她更像周家大小姐這種話,周雅雅肺都要氣炸了!對溫寧的防備和敵意更是呈幾何倍數增長!
她剛要開口,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你這小丫頭,力道倒很不錯。看你的手勢,也學過針灸吧!”
溫寧轉過頭,看到一個頭發花白,但精氣神很足的老爺子。
她禮貌回道,“學過一點。”
老爺子笑道,“你還挺謙虛,看你那手法,肯定是從小練起的,現在這時代沒幾個小孩子還願意學這些了。”
溫寧忽然有點心酸。
那時候她在山裡當童養媳。
一開始她只是做些摘藥採藥的事,但等那家的男丁開始學針灸後,她就成了練習物件。
小男孩貪玩,針灸都是隨便扎針應付他爸媽的。
但是,他能應付,溫寧卻應付不了。
人體身上穴道繁多,一個不慎很可能把人扎得半身不遂。
那時候,她剛被小男孩一針扎得大腿麻痺,骨頭生疼,走不了路,為了自保,她只得自己認真學習技法。
等小男孩扎針時,再一點點交給他,省得他扎錯。
眼睫微顫,強壓下那時候的恐懼,“這位老先生過獎了,我只不過是隨便學了幾下。”
“哈哈哈,你這隨便學的,都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學生扎得好,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學生啊?”
溫寧也看出這位不似平常人,但還是拒絕道,“多謝老先生抬愛,但我現在還有一個月就該高考,想專心學習。”
“誒,你這年齡,我還以為上大學了.......”
溫寧微微垂下頭,是啊,她這個年齡,本該讀大學的。
對於趙老的誇讚,周東海只覺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並不以為意。
“趙老,今天本意請您過來是給我夫人看病的。”
趙老抬步走過去給林婉怡把了把脈,“心腎不交,腎陰不足,導致的心神不安出現失眠,我給她開服藥方,調養一下,再配合剛剛那個小姑娘的按摩手法,貴夫人的失眠症很快就能緩解。”
什麼?
溫寧的按摩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