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緒風眸光落在她略顯冷漠的側臉,眉頭微不可察一皺。
三年前的溫寧一看到他就臉紅,總是睜著雙水汪汪的杏眸黏在他身邊,輕聲細語的關心他冷不冷餓不餓之類的無聊問題。
但現在,溫寧卻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沈緒風終究沒忍住,“溫寧,你在怨我?”
明明和周雅雅早已情根深種互許終身,卻又利用娃娃親,矇騙她成為人人喊打的“小三”。
明知她的無辜,卻一言不發,眼睜睜看著她被當做精神病關進療養院。
不該怨嗎?
只要一想起這些,心臟就好像針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但怨又怎樣,不怨又怎樣?
三年屈辱折磨,她都受過來了。
溫寧溫寧眼睫低垂,聲音淡淡,“我不懂沈少在說什麼。”
說完,抬腿離開。
又一次被徹頭徹尾漠視。
沈緒風著急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掌好似烙鐵一般,禁錮她的身體,又一次將她推向電擊臺。
深刻在心底的恐懼瞬間襲來,溫寧下意識用力甩開,“別碰我!”
沈緒風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嫌棄過。
更別說,這個嫌棄他的人還是舔狗溫寧!
“你三年前給我下藥,不知廉恥地往我床上爬的時候怎麼不說別碰我!”
三年前,凌亂、屈辱、絕望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她面前。
溫寧五指緊緊攥成拳,原本恐懼顫抖的心反倒在此刻強行冷靜下來。
她抬起頭,微紅著眼,直視沈緒風。
嗓音淡漠又決絕。
“那件事我認錯。”
“所以,沈少,請離我遠點。”
說完,溫寧悶著頭大步離開。
沈緒風望著她的背影,怔愣在原地。
女孩明亮瀲灩的桃花眸瀰漫著一層水色,眼尾微微泛紅,淚珠凝聚在輕顫的睫毛上,偏偏又倔強地不肯落下。
沈緒風的心,在這一刻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動。
此時的不遠處。
從管家那兒聽說沈緒風過來,出來迎接的周雅雅恰好看到這一幕。
欣喜明亮的眼神逐漸被陰狠取代。
她就知道,溫寧這個賤人不老實!
在療養院關了三年,還想跟她搶未婚夫!
忽然,腦海中浮現昨晚跟院長打電話時,溫寧身上種種奇怪的反應。
周雅雅唇角向上翹起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隨即撥出一串手機號碼。
接下來的兩天。
周清辭把溫寧的學籍重新辦理好,只待三個月後,再次走進考場,參加高考。
只不過,周清宴和周雅雅打包票找的老師遲遲沒有到。
一會兒說老師忙著帶衝刺班沒空教私課,一會兒又說老師嫌棄溫寧底子差不願過來。
總之,一拖再拖。
溫寧早有預料,倒也不著急,依舊按部就班地學,只是,再多等兩天,她就有理由再去找周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