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磕磕巴巴叫出這兩個字,溫寧只覺得彆扭。
但顧泊衍卻明顯很高興,長腿邁開,兩步走到溫寧身邊,“嗯,那我以後也叫你寧寧。”
溫寧啊了聲。
顧泊衍又開口道,“走吧,這家酒店的頂樓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溫寧有些稀裡糊塗的跟著顧泊衍上電梯。
看著電梯螢幕上不斷跳動上漲的數字,還有身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還有些沒明白,怎麼就從老師和學生髮展到阿衍和寧寧上了。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得想那麼多了。
遠處一輪紅日在海平面上徐徐升起,橙紅色的光芒映照在海平面上,一望無際,美不勝收。
很快,王叔也推著周清鶴的輪椅上來。
溫寧一看到他連忙過去問,“哥哥,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周清鶴的臉色泛有不正常的蒼白,也因此襯得眼下的青黑愈發明顯。
他輕輕笑了笑,“挺好的。”
溫寧眉頭不由得皺了下,倒也沒追根究底的問,只是接過他的輪椅說道,“我們先去吃早餐吧。”
這家酒店的一大賣點就是在頂樓觀海上日出。
因為在頂樓還開設有咖啡廳和畫廊,更方便年輕人們在這兒拍照出片。
幾人就近走進一家咖啡廳,點了三明治,華夫餅和蔬菜沙拉。
剛坐下,顧泊衍就接了個電話,似乎找他有什麼急事,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先回房去了。
周清宴聽到顧泊衍臨走時的稱呼,眉頭下意識皺緊,“他叫你什麼?”
溫寧現在已經能接受兩個人之間稱呼的轉變了,所以坦然的解釋道,“老師說在外面就不用再叫老師了,讓我叫他的名字,他也叫我的名字。”
顧泊衍之所以這麼提議,周清鶴多少也能明白一點。
畢竟,顧泊衍看著也只是比溫寧成熟幾歲,知情的明白他們是純潔的師生關係,不知情的看到這對俊男美女以師生稱呼,確實容易引人誤會。
但明白歸明白,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叫阿衍和寧寧,不覺得叫的太親近了嗎?
但沒等周清鶴多想,溫寧就已經開口問道,“哥,你心裡也有了懷疑的人選是嗎?”
當年,周清鶴出車禍的時候,她還被關在療養院,什麼都不知道。
出來後,得知了這事,周清鶴說是意外,她雖然覺得奇怪,但因為馬上面臨高考,也並沒時間精力多想。
現在得知周清鶴腿中殘有毒素,她也只是憑著周清鶴平日裡的人際關係,粗暴推斷出可能是身邊人下的手。
但對於具體是誰,她還真不知道,所以才有此一問。
周清鶴攪弄咖啡的手指頓住,一陣鹹澀的海風吹過,兩個人的氛圍有些凝滯。
溫寧也不急著討要答案,安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好半晌,周清鶴才低低的嗯一聲,“周雅雅或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