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雅躲在陽臺的窗簾後面,聽著宴會里眾人的討論,恨的牙癢癢!
原本,她是打算裝暈避開周清鶴,之後再去找周家幾人賣個慘,說不定這事就混過去了。
但沒想到,等她裝暈醒來,就收到許許多多的問候簡訊,無一例外,基本都是在打探三年前她自導自演下藥,又栽贓給溫寧的事。
最可恨的是,沈緒風居然還打電話來質問她,為什麼要冤枉溫寧!為什麼要拆散他和溫寧!
可明明當初,這個計劃,是在沈緒風的默許下她才幹的!
當即,周雅雅氣的吐了血。
當晚,周東海又來找她,說是過幾天會給溫寧舉辦升學宴,讓她在會場上給溫寧當眾道歉!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周雅雅更是氣的心肝脾肺腎哪哪兒都堵得慌,一宿沒睡著!
不過,一宿沒睡著還是有好處的,因為她想到了唯一一個破局之法。
此時,躲在陽臺上,周雅雅壓抑著心底的怒氣播出去一個電話,“喂,院長,您到了嗎?”
......
此時的溫寧還待在別墅裡。
對於升學宴,她並沒什麼期待。
倒是兩位廚娘阿姨想的多,一會兒擔心溫寧去主宅那邊受了欺負,一會兒又擔心裡面人多顧不上吃東西。
所以提前在廚房做了很多爽口的糕點,讓她先墊墊肚子,省得待會兒餓肚子。
椰蓉紫薯糕、松仁奶皮酥、糖蓮藕、琉璃八珍糕……各種各樣造型精緻,味道香甜的糕點擺滿了小方桌。
溫寧也沒拒絕這份好意,一連吃了好幾塊糕點,又喝了些梨藕百合湯才準備出發去主宅那邊。
周清鶴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溫寧便走過去幫他推輪椅。
周清鶴首先想起來說,“等會兒周雅雅給你道歉的時候,你不用給她面子,該不原諒就不原諒。”
溫寧答應下來,但心裡卻也在想著,今天周雅雅恐怕不會不會乖乖道歉。
過了會兒,周清鶴又想起來說道,“對了,顧老師,主宅那邊應該也邀請他了,你跟他聯絡過沒,他會來嗎?”
溫寧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阿衍會來的。”
“阿衍?”聽到這個稱呼,向來清潤如玉的周清鶴也不免破功了,聲音一下子拔高,“你怎麼叫他阿衍?”
溫寧解釋說道,“現在家教時間也已經過了,我們的師生關係也都結束了,所以就互稱名字了。”
其實前幾天,溫寧還挺不習慣直接叫顧泊衍的名字的。
但最近這些天,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每次她叫錯,顧泊衍都會提醒她改口。
於是,改的多了,叫阿衍也越來越順口。
所以此時,也能自然的脫口而出阿衍這兩個字。
周清鶴繃著臉,“那他叫你什麼?”
“寧寧啊。”溫寧很自然的回道。
周清鶴瞬間紅溫了。
虧他在周家人逼問溫寧和顧泊衍關係的時候,因內心也產生了一絲懷疑,而愧疚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看來,愧疚個der啊!
顧泊衍這傢伙絕對心思不純!
什麼師生關係結束,全都是騙小姑娘的!
周清鶴深吸口氣,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寧寧,我們要記得尊師重道!”
溫寧認真的點頭,“我知道的,那三個月要不是阿衍幫我複習補課,我絕對考不出那樣的高分。”
周清鶴嗯了聲,繼續輸出他的觀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顧老師既然曾經是你的老師,就一輩子.......”
話剛說到這兒,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周清鶴的話。
“寧寧,周少。”
溫寧抬起頭,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成熟的男人,有些欣喜的叫道,“阿衍!”
顧泊衍眉眼含笑的解釋,“我剛剛去了主宅那邊一趟,沒看到你們,就過來這邊找你們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薄律聞言翻了個白眼,暗道:顧泊衍這傢伙真是滿嘴謊話,分明一進周家就直衝這邊,壓根都沒往主宅那邊看一眼。
溫寧嗯了一聲,“我和哥哥正準備去,阿衍,我們.......”
聽著一口一個阿衍,一口一個寧寧。
周清鶴太陽穴突突直跳,實在忍不住咳嗽出聲,“咳咳!咳咳!咳咳咳!”
溫寧立馬關心道,“哥哥,你怎麼了,冷嗎?”
周清鶴繃著臉說道,“沒事,我們走吧,顧老師!”
最後的三個字,嗓音咬的又重又狠。
像是在特意強調些什麼。
顧泊衍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隨後又給旁邊的男人遞了個視線。
薄律被迫站出來說道,“週三少,溫同學好久不見啊。”
溫寧還記得薄律,乖乖打招呼,“薄老師你好。”
周清鶴聽到薄這個姓氏不禁愣住。
薄姓並不常見,據他所知,A市也就一支薄姓血脈。
面前的男人,難道是......
薄律似是看出周清鶴眼底的迷茫,主動介紹自己說,“我是薄律,三年多前的一場慈善晚宴,我們見過。”
周清鶴這才想起。
三年多前,溫寧回到周家,給他細心的調理身體,那段時間也是他身體狀態最好的一陣,也因此偶爾能出去參加些活動。
周清鶴主動伸出手,“薄少,幸會。”
薄律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下,而後很自然的與之攀談起來。
顧泊衍和溫寧也很自然的走在了一邊。
顧泊衍提道,“待會兒那位假千金恐怕不會老實道歉。”
溫寧嗯了聲,神情間並不緊張,“她左右也就是那些手段。”
但當幾人來到主宅宴會廳的時候。
溫寧看到正站在宴會廳中央和眾人寒暄的中年男人,還有他身邊站著的幾個熟悉的男孩女孩時,還是憤怒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