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監護室做手術,當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她。
只要林婉怡一死,即使她的幾個兒子再憤憤不平想為她討回公道又如何,她在周東海耳邊多吹幾句枕邊風,相信周東海一定會站在他和周雅雅這裡,反過來阻止他幾個兒子的。
因此,陳清清眼底閃過一絲狠意,“我們直接找人弄死......”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卻突然間被從外面踹開。
砰的一聲,嚇得本就做賊心虛的兩個人,立馬恍然惶恐的看向門外。
這一看眼睛頓時就一個個瞪大了。
因為外面居然是林家幾個舅舅還有周清辭,周清宴周清鶴等人。
他們不應該在手術室門外等著嗎?
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壓根沒人回答他們心裡的疑問,林家大舅正惡狠狠的瞪向突然踹門的周清辭,“你那麼急著踹門打斷他們幹什麼?是不是不敢再接著往下聽他們要怎麼對付你的親生母親!”
周清辭皺著眉沒有回答。
因為他也說不清剛剛為什麼要那麼做。
害怕真的從陳清清口中聽到那句趁著在重症監護室弄死她的母親,還是不敢相信周雅雅會贊同這個提議。
周清辭自認理虧,繃著臉沒吭聲。
林家幾個舅舅早知道他是什麼德行,瞪了他兩眼,就大步走進了病房。
周雅雅情不自禁往被子裡躲了躲,“你,你們私闖我的病房想做什麼?”
林家大舅冷哼一聲,“在外面聽到你們倆密謀殘害我妹妹,作為婉怡的大哥,我過來替她討個公道,有問題嗎?”
陳清清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被褥,周雅雅也是臉色一白,急忙為自己辯解道,“你胡說什麼,我關心媽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殘害她,你少血口噴人。”
林家大舅冷笑一聲,剛要再次開口,這時,周清辭打斷說道,“雅雅,你跟爸的dna檢測報告出來了,上面顯示你們倆是親生父女的關係,但這件事你也不知道對不對?”
這句話一出,周清辭的立場就顯而易見。
即使在知道周雅雅一連殘害了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甚至還公然密謀要害死他親生母親的情況下。
周清辭還是選擇了周雅雅,並且試圖用語言引導他裝懵懂無知,以此來矇混過關。
其他幾個人看像周清辭的目光都徹徹底底充滿了失望。
特別是曾經那樣崇拜過他的周清宴,他只覺得這個的哥簡直愚不可及!
而這時,周雅雅自然是聽懂了周清辭的意思,眼眸一亮,連忙說道,“大哥,嗚嗚嗚,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你剛剛給我發資訊我才知道這件事的,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害的媽媽受了刺激被推進手術室,如果媽媽出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
周雅雅一邊說一邊脆弱的流著眼淚。
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裡,興許還會真的被她這番真情實感的話所打動。
但是,在場的幾人可都是非常瞭解周雅雅本性的,就算是不太瞭解的林家幾個舅舅剛剛也是親耳聽到了她如何惡毒的算計李婉怡的事。
而這時林家大就已經。氣勢洶洶的走進了病房。
昆明倒是推著周清鶴的輪
因此,沒一個人相信她這番說辭。
“呵呵,裝,你再繼續裝,你親媽都在你病房裡呢,你還敢說自己不知道私生女的事?”
因為周雅雅曾給予溫寧的諸多傷害,周清鶴簡直是煩她煩到了一定境界。
所以到了現在說話也是沒有一點顧忌,直擊要害,非常犀利。
周雅雅臉色不由得一變,下意識看向陳清清。
一臉護工打扮的陳清清卻是立馬低著頭站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很沉,還有些沙啞。
“幾位先生你們誤會了,我是周雅雅小姐請來的護工,專門來照顧她的,至於你們所說的什麼私生女與不私生女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既然你們還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陳清清低著頭就朝外面疾步走去。
打的主意就是林家幾個舅舅還有周清宴周清鶴幾人都是大男人,肯定不好阻攔她這個柔弱的女子。
但她忽略了,還有溫寧,
溫寧身形並沒有動,只是斜靠在門邊看著陳清清悶頭走到了她面前,緩緩開口說道。
“陳清清女士,你現在若是離開這個病房,你的親生女兒該怎麼辦呢?”
愛子之心是深深刻印在骨頭裡的。
儘管陳清清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聽到溫寧這句話,還是下意識頓了下腳步。
也就是這一停頓的時間,周清鶴也立馬反應過來,緊跟著說道,
“周雅雅,之前你親手殘害我和二哥的事,我們都看在你畢竟是周家那麼多年的養女的份上,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過了你一命!”
“但是現在既然證明了你是周東海在外面的私生女,我們兩個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提起訴訟,親手把你關進監獄裡去!”
雖然不明白周清鶴為什麼突然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但是一說起這件事,周清宴就氣得恨不得噴出火來。
他猛地拍了一下輪椅扶手,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大聲怒吼。
“周雅雅,當初你買通人破壞我的賽車,想害我在比賽中喪命的這件事情,證據確鑿!可當初還是媽媽以死相逼求我放了你,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我才放棄了對你的上訴,結果你現在竟然這麼背刺媽媽,你還有心嗎!”
“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要報警,把你這個賤人關進監獄裡去!”
聽到這一句,周雅雅,陳清清和周清辭三個人全都慌了。
周雅雅撲通一下從床上滾落下來,跪在地上向著周清宴的方向爬過去,“二哥,求求你別報警,求求你,我真的是氣昏了頭腦,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求求你。”
陳清清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折返回去,眼神緊張的盯著周清宴,“周清宴,你不能這麼做,你爸爸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周清辭也皺著眉頭說道,“老二,既然當初你已經跟警方那邊放棄了對雅雅的追訴,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別再翻舊賬了。”
呵呵。
周雅雅和陳清清兩個人求饒是理所應當,周清宴並不怎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