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棒打鴛鴦,是我拆散了你們,我今天才知道,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別人。”
“婷婷,你聽我解釋。”吳德發急得聲音都變了調,“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不用解釋了,明天民政局見,別的男人睡過的男人,我嫌髒!”
說完,她直接結束通話了影片。
吳秘書仰天長嘯,“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周重光渾然不覺,像個孩子似的四仰八叉躺在波斯地毯上。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周重光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吳德發手腕上被領帶勒出的紅痕火辣辣地疼,指甲幾乎要摳進皮肉,才終於將糾纏的領帶鬆開。
手機螢幕亮起,資訊一條接一條的蹦出來。
吳德發心驚肉跳,手指不受控制地劃開介面。
全是好友的諮詢和猜測。
妻子的最新動態赫然出現朋友圈,配圖是他們的婚紗照。
照片被妻子用紅色塗鴉筆粗暴地劃了個叉,配文:【十年青春餵了狗】。
次日下午三點,周重光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宿醉的後勁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照往常一樣摸索著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卻只摸到冰涼的大理石臺面。
喉嚨裡火燒般的乾渴迫使他起身,手機去哪兒了?
昨晚他去接宋錦書下班,聽到她懷孕的訊息後,去黑馬會所買醉,卻怎麼也拼湊不出後面的畫面。
周重光扶著發脹的太陽穴推開臥室門,客廳傳來鍵盤敲擊聲。
吳德發坐在懸浮茶几前處理檔案,金絲眼鏡下的眼眶泛紅,活像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周先生,您醒了?”
吳德發撲上來抱住周重光大腿,“老闆,救救我,我老婆要跟我離婚,你必須錄一個影片澄清一下我們的關係........”
他瞥見吳德發手腕上猙獰的紅痕,突然想起昨晚醉酒時指尖纏繞領帶的觸感。
記憶深處閃過自己喊“親親我”的片段........
錄完影片,周重光臉燒得通紅,支支吾吾轉移話題,“那什麼,我手機找不到了,給我準備一個備用機。”
.........
人一旦有了懷疑,就像種子一樣,在心中瘋狂生長。
周重光的話是真的嗎?父親真是死於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嗎?
宋錦書一夜未眠,翻來覆去回憶著父親去世那年的場景。
那時她才六歲,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可週重光說的很多話,都跟她童年的記憶重疊。
母親並不是單純的離家出走,而是別人做局,引誘她離開。
她離開以後,父親確實頹廢過很長時間。
至於酗酒、賭博、被追債,她也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
究竟是位怎樣的大人物,為了父親的肝臟,而處心積慮的策劃一場謀殺。
連周重光都找不到線索.........
心裡突然蹦出來一個人——餘世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