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問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宋錦書:【玉露,你送我回家那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
金玉露:【??哪天??】
【我離婚那天晚上。】
金玉露更加疑惑:【什麼叫……奇怪的事?】
這讓她怎麼解釋?
宋錦書正在犯難該怎麼說出口,金玉露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
【我送你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摸黑偷狗!】
憤怒值蹭蹭往上漲,很快就蓋過了對懷孕的恐慌。
偷狗!!還有誰??
除了她那個要死不活的怨種前夫還能有誰?
一回國就跟她談離婚協議,所有的資產條件隨便她提。
唯一的要求就是:狗必須歸他。
狗當然不可能給他,狗是奶奶生前養的,是她的陪嫁狗。
怨種前夫也大言不慚,狗是奶奶生前養的,是他沈家的狗。
在經過長達兩天的拉鋸戰後,狗還是歸了宋錦書。
倒不是沈硯清良心發現,而是狗通人性,見到沈硯清就咬。
見一次咬一次。
“貝貝,過來。”
宋錦書喚了喚大金毛,金毛搖著尾巴跑過來。
她把手搭在金毛頭上,輕輕撫摸它柔軟的毛髮。
“你真是媽媽的好孩子,比你那個狗前爹強多了。”
“現在媽媽有了錢,有了大房子,你就等著跟媽媽吃香喝辣吧。”
貝貝就像聽得懂人話一樣,乖巧地趴在她腳下,汪汪叫了兩聲。
宋錦書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柔聲道:“寶寶,你也是。”
“媽媽現在有了錢,有了大房子,你也跟著媽媽吃香喝辣吧。”
這個孩子,她是一定要留下的。
孩子的爹,她也一定要找出來。
她太渴望正常的家庭氛圍,有爸爸,有媽媽。
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很小就被送往孤兒院。
長到十二歲,沈家為了慶祝奶奶六十大壽,給孤兒院捐了很多錢。
她趁著奶奶與沈家到孤兒院慰問的間隙,故意摘了一朵梅花別在耳後,成功引起了奶奶的注意。
爾後,又透過活潑乖巧的表現,順利被奶奶收養,終於離開那個人吃人的地方。
沈家看不起她,不讓她姓沈,於是便只能隨奶奶姓宋。
太太江明月更是從未正眼瞧過她一次。
哪怕她不僅是江明月名義上的養女,還做了江明月三年法律意義上的兒媳婦。
可那又如何,她被奶奶養在身邊。
學鋼琴學馬術學芭蕾,讀國際學校,有傭人保姆伺候,司機接送上學。
被奶奶養得嬌嬌的,比大小姐還像大小姐。
在生存面前,尊嚴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院子外傳來汽車引擎聲,她極不情願往外瞟了一眼,瞬間又高興起來。
這是大哥的車。
宋錦書“噌”的一下從鞦韆上站起來,快步跑過去。
“大哥,你今天不忙嗎?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下,嘴角微勾,訕笑道:“喲,就這麼著急想做我大嫂?”
好一張慘絕人寰的帥臉,怎麼就非得長嘴?
宋錦書“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又來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