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家這些年,除了奶奶,就是大哥最疼愛她,真心的愛護她。
就連婚禮當天新郎跑了,也是大哥在維護她的體面,給她保留了那僅剩的一絲尊嚴。
大金毛找準時機,朝沈硯清腿腳踝處一口下去,精準切入皮肉。
不深不淺,剛剛好。
沈硯清驚呆在原地,不可置信,雙手叉腰,“宋錦書,你真放狗咬我?!”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女人頓了頓,輕笑道:“也可以咬回去。”
“貝貝,讓偷狗賊咬一口你的腿,媽媽給你吃大骨頭。”
大金毛乖巧地汪了一聲,雙腳併攏,端坐在沈硯清旁邊,又伸出前爪到男人面前。
“貝貝都把腿給你,你還不咬?”
“算你狠!”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向黑色的保時捷,哆嗦著開啟車門。
“好走!不送!”
宋錦書揮揮手,“記得打狂犬疫苗,否則,變成瘋狗,概不負責。”
車尾燈閃爍,一溜煙衝出院門。
真是解氣!
宋錦書剛要回房間換衣服,汽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再次響起。
“還不走?還想要我再放狗咬你一次?!”
車窗落下,男人指尖的香菸忽明忽暗。
沈硯清吐出一口菸圈,緩緩道:“明天是奶奶三週年忌日,媽讓你回去一趟。”
宋錦書愣了下,三年了。
是啊,她和他三年了,奶奶也去世三年了。
視線變得模糊,眼眶漲得生疼,她極力壓著洶湧而來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喜歡媽。”沈硯清猛吸一口,菸灰簌簌落在方向盤上。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什麼都知道。
在美國的三年,他不肯錯過任何一點關於她的訊息。
“是媽做得太過分,你不喜歡她不是你的錯。”
喉嚨突然堵得慌,男人清咳兩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些。
“奶奶忌日大哥也會去,你就當是去看大哥的吧。”
“我知道了。”
得到她的回應,男人點點頭,用力掐滅手裡的菸頭。
車窗升起,他盯著後視鏡裡女人漸漸消失的身影,口腔裡泛起了血腥氣。
真是操蛋得很!
沈硯清猛踩油門,內心十分窩火。
大早上的被放狗咬了一口不說,還坐實了自己戴綠帽子的實錘。
宋錦書從小到大就這死出,對他愛搭不理,對大哥那可是一往情深。
他怎麼都不好使的事,只要把大哥搬出來,全都能解決。
車載音響猛然調高,有電話打進來,是管家康叔。
“二少爺,已經給您預約好了下午的醫生,去仁安醫院打狂犬疫苗。”
沈硯清打斷康叔的話,“誰跟你說的?”
“是三小姐,她說您被貝貝咬了。”
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哂笑,男人壓著嗓,“她還說了什麼?”
“三小姐還說,嘴巴這麼臭,讓您去肛腸科也看看,有病得治。”
沈硯清頓時火冒三丈,“你轉告那個死丫頭,讓她去掛個婦產科,這麼惡毒,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康叔:“好的,二少爺,保證把話帶到。”
編輯訊息:【三小姐,二少爺說最近天熱,讓您多休息,保重身體。】
一鍵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