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帶著薄荷糖的涼意,野蠻地撬開她緊咬的牙關。
“沈硯........”
一瞬間,布料撕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緞面裙襬被撕開一道裂口。
沈硯熙左手扣住她後腦勺的碎髮,右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到頭頂。
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脖頸處,聲音滾燙:“老婆。”
“我不是。”
“你是。”
“我說了我不是。”她用力咬破男人的舌尖,沈硯清悶哼著加重力道。
他喘息著解開她裙子繫帶,含住女人已紅得滴血的耳垂,“你就是,你就是我沈硯清的老婆。”
唇瓣變得綿軟,舌尖回應起他的掠奪,掙扎頃刻間變成嗚咽。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聲音裡帶著委屈不甘,“說離婚就離婚,說結婚的是你,離婚的也是你........”
“我一個人在家裡呆了整整三年,我哪兒都不敢去,怕你突然回來了找不到我。”
“所有人都說你是去追楚嬌嬌了,我不信。我每天都在等你回來,你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要離婚……”
淚水順著她的眼尾滾落,鼻尖泛著微紅。
男人鬆開手,歪頭痞笑,“宋錦書,你就這麼缺男人?隨便親你一口,這就受不了了?”
“獨守空房就這麼寂寞?”
宋錦書被這嘲諷的話語激得回過神來,臉上湧起羞憤的紅潮。
“啪”的一聲,狠狠給了沈硯清一巴掌。
“沈硯清,你混蛋!”
沈硯清被打得偏過頭,左臉迅速浮起紅痕,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痞笑:“你這是,生氣了?”
“滾啊!你給我滾出去!”
沈硯清摸了摸被打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怎麼滾?我不會啊,要不你給我做個示範?”
宋錦書一腳將他踢出房外,“砰”的關上房門。
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屈辱感像幽暗的毒蛇從心裡爬出來。
哭累了,她躺在床上,一整晚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閉上眼,戒指、皮鞋、文藝匯演、染血的白裙子、女孩們的尖叫聲、破碎的玻璃……
紛至沓來。
戒指,戒指,戒指!
可戴戒指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那張臉年輕、冷漠、疏離,自帶上位者的壓迫感;與記憶裡的截然不同。
不管昨天經歷了什麼,都不要辜負今日。
這句話是奶奶告訴她的。
宋錦書整理好心情,神采奕奕的來到工作室。
新品釋出會在即,工作室熱火朝天。
“玉露,過來。”她喚了喚助理,“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周重光。”
“只有姓名嗎?”
“不止。”她抽出白紙,快速畫下男人的臉,“還有照片。”
作為設計師,畫圖並不是什麼難事。
“明天晚上的新品釋出會........”
未等宋錦書的話說完,金玉露搶答道:“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好。”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她與金玉露同歲,自從兩年前重逢,就一直帶在身邊。
算感恩,也算補償。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休一個長長的假,一起去看望姐姐.......”
那個只比她們大兩歲,卻用自己的命來護著她們的姐姐。
宋錦書臉上再也不見往日的溫婉從容。
“殺人償命,如果老天瞎眼,那就由我來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