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和陸澤謙還等著她去投餵。
見男人一直跟著自己,宋錦書沒好氣道:“別跟著我,我怕沾上晦氣。”
小時候欺負她,她只知道哭,欺負起來沒意思。
現在知道頂嘴,有來有回,挺好。
沈硯清愛死了這鮮活生動的模樣,故意氣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著你了?”
“走廊這麼寬,只准你一個人走?”
兩人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走了一小段路,就到陸母病房前。
宋錦書站在門口,忍到極限,“我到了,你滾吧。”
沈硯清嘴角噙著笑,“巧了,我也到了。”
陸母還病著,陸澤謙在裡面,林初一也在裡面,沒準陸家的傭人們也在。
昨天,沈硯清把陸澤謙按在牆上強吻,她是見識過的。
宋錦書不想多生事端,語氣多了幾分哀求,“你來幹什麼?”
男人眯眼看著她,眉梢挑了下,模仿她的語氣,“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
宋錦書聽出這是在陰陽之前,她用這句話回懟了楚嬌嬌。
還真是捨不得自己的白月光受一點委屈。
兩人推開門的一瞬,沈硯清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掙扎了會兒,男人趁機把手指插進指縫裡,十指緊扣。
沈硯清面帶淺笑,與宋錦書走到病床前,“陸伯母好,家母聽說您身體抱恙,讓我太太和我來看看您。”
宋錦書一時有些恍惚。
彷彿真的是有前輩生病,婆母叮囑她和丈夫去探病。
丈夫牽著她的手,在前輩面前轉達婆母的關心。
“怎麼不說話?”沈硯清的手緊了緊,“老婆,長輩問你話呢?”
宋錦書回過神,臉頰通紅,踮起腳俯在男人耳邊,小聲說:“我........我剛才走神了,問.........問什麼?”
“問我們什麼時候生孩子?”
“啊?”宋錦書一驚,臉上的笑僵住,聲音又小了幾分,接近耳語,“你怎麼說的?”
“我說快了,還有八個月,這不才從美國回來嗎?農民伯伯種地還講究春天播種,秋天收穫呢?”
“我才播下種,沒那麼快收穫。”
宋錦書不想在陸母面前失了體面,只能陪笑。
唐佳慧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將二人郎才女貌的誇讚一番,問生男生女。
沈硯清附和,“生兒子好,生兒子像媽,聰明。生女兒也好,生女兒像媽,漂亮。”
林初一看不下去沈硯清這個虛偽勁兒,硬生生掰開兩人的手。
沈硯清拗不過林初一力大無窮,眼睜睜看著宋錦書跟她走,彎了彎唇,“我的小丈母孃又出來拉偏架。”
宋錦書抬眸,“沈硯清你別亂說。”
“我怎麼亂說了,咱倆之間九九八十一難,至少有八十難來自我這個小丈母孃。”
“我在她口中,殺人放火、姦淫擄掠、欺男霸女,就沒幹過一件好事。”
林初一“哦”了一聲,笑起來,“大傻貝,你說對了,老子每天就是這麼罵你的。”
沈硯清氣笑,眼尾一挑,“老婆,你有這樣的好閨蜜,真是我的福氣。”
這兩人互掐下去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宋錦書拉了拉林初一的衣角,悄聲道:“去吃飯,別打擾陸伯母休息。”
林初一點頭,惡狠狠瞪了沈硯清一眼,“大傻貝,老子宣佈暫時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