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最瞧不起雌競。
搶男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搶男人的工作。
建築設計是男性主導的行業,她偏要在裡面殺出一片天。
她比所有的男設計師都優秀,都勤奮,都努力。
如果說,這個行業對女性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她就要做那個移山的人。
宋錦書悄悄比了個大拇指,又比了個心發射,“表姐,愛你哦。”
“要不起。”江瑟瑟愛心反彈,“收回去。”
兩人嬉嬉鬧鬧走到衛生間門口,恰逢沈硯清從衛生間出來。
看到男人的那一瞬,宋錦書滯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氣,喉嚨動了動,“沈硯清,我問你——”
“小妹,別慫。”
她直直盯著沈硯清,“三年前........”
“讓一讓——讓一讓——!”護士的喊聲撕裂空氣。
金屬推車聲由遠及近,“請讓開——”
尖銳的呼喊聲劃開嘈雜的人群。
一群醫護人員推著病床,風馳電掣般衝了過來。
病床上,重症病人面色慘白如紙。
推車的護士一路快跑,朝著急症室奔去。
監護儀的報警聲越來越急。
“血壓持續下降,65/35mmHg!心率升到150次/分!準備除顫儀!”
“收縮壓持續低於70mmHg,存在休克風險,心率嚴重失常。”
白色大褂掃過她的膝蓋,掀起一陣涼風。
在一眾醫生和護士堆中,宋錦書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澤謙。
“澤澤!”
“小妹。”
她不顧江瑟瑟在身後的呼喊,快步跟了上去。
“澤澤,怎麼了?是誰病了?”
砰”的一聲,急診室的門轟然關閉。
走廊裡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生老病死,在這裡本就是最常見的。
男人頎長的身軀站在急診室前,黑色的西裝筆挺依舊。
“澤澤……”宋錦書輕聲喚他,不敢走近。
他的頭緩緩轉向她,眼裡佈滿血絲。
領帶不知何時扯開了,露出泛紅的脖頸。
“是誰?”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很輕很輕,“誰病了?”
男人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張開雙臂把她揉進懷裡,力道大得讓她差點站不穩。
陸澤謙的下巴抵在她肩上,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彷彿要將自己融進她的身體。
“母親。”男人的聲音悶在她頸窩,帶著濃重的鼻音,“她說她只是胃疼,我竟然真的信了......”
“我總以為她還年輕,從來沒有留意過她也開始長白髮;每次跟她約好的事,我總有各種理由爽約,可她從不怪我。”
“沒事的。”宋錦書伸手環住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像安撫受傷的小獸,“伯母生性善良,老天也會保佑她平平安安。”
男人將臉更深地埋進她的脖頸,濃重的鼻音變成斷斷續續的嗚咽,“我好怕……怕母親從此以後……”
不遠處。
沈硯清取下金絲眼鏡,揉了揉眉心,咬牙罵道,“死渣男,前幾天才親過我,現在又去抱別的女人。”
江瑟瑟一腳踹到沈硯清小腿上,“滾!”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