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剛回家就接到中介的電話,有人要買房。
這倒是比她預想的要快得多。
“價格和付款方式可以接受嗎?”
硯池別墅佔地面積接近600平米,一共三層,前庭後院。
加上堪稱奢華的裝修。
掛牌價2個億,在京州也不是一筆小錢。
“可以的,買家說要當面談。”
當面談?
難道又是沈硯清那個癲公在搞事?
“買家如果姓沈,就免談,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不不不。”很難得遇到這麼爽快的買家,中介小吳一點也不敢怠慢,“宋小姐,買家不姓沈。”
“我的要求是一次性付清,全款。”
“買家說沒問題的,宋小姐。”
她從小跟在奶奶身邊,雖深居簡出,耳濡目染之下,對京州的豪門卻也瞭如指掌。
能一口氣拿出2億閒錢買房的人,並不多。
見宋錦書不說話,小吳試探道:“請問宋小姐哪天時間方便?”
她推開窗,月光從雲隙間漏下來,松針在夜風中簌簌私語。
硯池別院依山靠湖,一群白鷺掠過,在湖面碎出細小的漣漪。
山風陣陣,帶來梔子花的幽香。
她從小喜歡梔子花,可在豪門大戶裡眼裡,梔子花的香氣太甜膩濃烈,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在別墅裝修好後,沈硯清不知道從哪裡挖來一株又大又壯的梔子花,非要種到院子裡。
她站在樹下,小聲抗議,“媽不喜歡梔子花,覺得俗氣,要不還是種點山茶花和綠絨蒿.......”
沈硯清反問:“你喜歡不?”
“喜.......喜歡,我喜歡.......”
男人捏了捏她的臉,嘆氣,“真是個小廢物,你喜歡就好,管她喜不喜歡做什麼?”
長臂不知何時攬住她的腰肢,突然用力,帶著不容抗拒的桎梏。
她驚呼未出口,便被他往前一帶,兩人僅隔著輕薄的衣料。
他俯身,薄唇擦過她驚喘的唇瓣,低沉而繾綣,“喜歡什麼要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算了。”男人意猶未盡的擦擦嘴角,“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喜歡大哥我也知道。”
“我沒有。”她抬眸,撞上沈硯清的視線,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喜歡大哥。”
“哦?”男人偏著頭,將她的碎髮撥至耳後,漫不經心的調笑,“不喜歡大哥,那就是喜歡我咯?”
她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
男人從身後抱住她,純粹得不帶一點慾念。
“不要這麼快的回答我,你回答得太快了,我反而不相信。”
他靠近她耳畔,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聲線炙熱滾燙。
“我們可以慢慢的開始,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等你重新認識我。不是以二哥的身份,是以丈夫的名義。”
盛夏的夜晚,梔子花開得熱情又濃烈。
雪白的花朵挨挨擠擠綴滿枝椏。
濃郁的花香裹著夏夜的風撲面而來,霸道地鑽進鼻腔,將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三年來,她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天沈硯清還牽著他的手在奶奶墓前發誓會一生一世對她好。
後一天,直接從婚禮現場消失。
“稍等,我晚點簡訊回覆你。”
她想知道一個真相,至少是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