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她看見沈硯清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身體不受控地劇烈抽搐。
男人的嘴唇毫無血色,右手正死死頂著太陽穴。
“沈硯清!”宋錦書拉開車門,一股奇怪的味道讓她噁心想吐。
沈硯清艱難地轉過臉,瞳孔在劇痛中不斷收縮顫抖。
宋錦書蹲下身的瞬間,男人的手突然死死攥住她手腕。
“老婆,求你給我一把止痛藥,我頭疼……”
青筋暴起的手像抓住最後救命稻草般不肯鬆開。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硯清,心猛的一沉,又怕他裝病,又怕他是真病。
宋錦書揹著他跌跌撞撞衝進臥室,扔到床上,馬不停蹄去找藥箱。
來回翻了兩遍,也沒發現治療頭疼的藥。
倒是有兩盒緩解痛經的藥,還在保質期內。
“疼........”呻吟聲斷斷續續從床上傳來。
沈硯清只說了止痛藥,並沒有嚴格規定是哪種止痛藥。
痛經也算痛……吧。
“張嘴。”她心虛來到床沿邊,捏開他的牙關,把藥片狠狠塞進去。
吃過藥後一刻鐘,緊繃的脊背慢慢鬆弛下來,身體緩緩舒展。
見他好了些,宋錦書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疼成那樣?“
餘光瞥到藥品包裝,沈硯清彎了彎唇,“我痛經。”
宋錦書知道他又在胡謅,反駁道:“你不應該是蛋疼?”
倒是比以前長進不少,男人咧唇一笑,在床上滾了兩圈,“老婆,我們的床好香好軟。”
這個床是婚禮前幾天,她與沈硯清一起選的。
在銷售人員少兒不宜的功能描述中,她聽得面紅耳赤,沈硯清倒是興致盎然。
男人勾著笑,修長手指有意無意摩挲著她發燙的耳垂,“老婆,我們就買這個好不好,我們買回去試試效果。”
回憶如針尖扎進心臟,宋錦書閉上眼,緩了緩心裡的那股氣,“沈硯清,你還不滾?”
“滾?我正在滾,剛剛在床上滾了兩圈,舒服的嘞。”
真狗啊。
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狗的人。
宋錦書也不慣著他,扯過被子要將人拽起,卻被沈硯清撲倒在床上。
“沈二,你給我起來。”
“好疼……”男人突然悶哼一聲,額頭抵上她的肩窩,“頭疼得要炸開了。”
身體猛地一挺,如斷線木偶般癱軟下去。
宋錦書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得僵住,慌亂地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沈硯清,你忍一忍,我現在叫救護車.......”
“別叫......”沈硯清翻身將她壓進蠶絲被,奪過手機,狡黠的眸光一閃而過。
“老婆,你哄我一下,剛才頭疼是真的......”
聲音拖得又黏又糯,尾音還帶著撒嬌的意味,“現在想讓你疼疼我,也是真的。”
宋錦書抿了抿唇,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用小臂圈,動彈不得。
試了兩次,還是不能起身,乾脆擺爛,“我不會哄人,也不會疼人,你找別人去吧。”
“那我教你。”
指腹順著她腰線緩緩上移,鼻尖蹭過耳廓。
“疼人很簡單......”溫熱的氣息裹著藥味噴進耳道,“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