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葉辰眉頭緊鎖,混沌祖神那浩瀚如淵的氣息做不得假,可這“殘魂”二字,卻讓他心生疑慮:“若是殘魂都能震懾深淵如此多的魂魄,那本體的力量豈不更強,這人究竟是誰?”
“沒錯。”混沌祖神點頭,目光落在葉辰身上:“你若應下,助老夫尋回散落世間的殘魂,老夫便傾囊相授,莫說踏平青雲宗,便是縱橫這小小東域,也指日可待!”
葉辰沉默片刻,看著葬神淵頂部微弱的光亮心中五味雜陳:“好,前輩,晚輩答應你!不過...我曾拜師於青雲宗厲天行......”
回想起自己曾經跟隨厲天行修行,葉辰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此次宗門大殿之上,有一黑袍老者提及師傅,我卻沒有感知不到他的氣息,那群老狗欲奪我至尊骨,師尊他恐怕...凶多吉少!求前輩開眼,看看師尊如今究竟如何?”
厲天行雖在玄煞峰對葉辰表面不管不顧,但際上在葉辰初入青雲宗修煉時會時刻暗中保護葉辰,而如今他葉辰淪為宗門公敵,恐怕厲天行也會出手製止,只是面對黑袍老者這樣的對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呵,倒是個重情義的小子。”混沌祖神聞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可惜,你如今連這葬神淵都爬不出去,談何改變?自身難保,還憂心他人?”
葉辰看著混沌祖神,無奈嘆了口氣:“難道困於此地,便只能做睜眼瞎嗎?”
葬神淵內,厲鬼在周圍不斷呼嘯,陣陣陰氣涼風不斷吹落在葉辰周圍。
混沌祖神魂影微頓,沉吟片刻,緩緩道:“老夫雖受困於這口黑棺,寸步難行,但尚存秘法,可勉強感知葬神淵周遭及...青雲宗的氣象。你若信我...”
盤坐黑棺之上的葉辰,正因擔憂而氣息紊亂,但聽著混沌祖神的話後眼中一亮:“前輩真能窺見青雲宗?”
“自然。”混沌祖神負手背身看著葬神淵上方的光亮,蒼涼的聲音緩緩傳入葉辰耳中:“不過老夫僅餘殘魂,魂力稀薄,窺探外界,損耗甚巨,如今...老夫一人之力,撼不動這黑棺分毫,除非...”
他話音一轉,帶著一絲誘引:“你將‘混沌吞天訣’修至第二層——‘吞靈噬脈’,你我裡應外合,或有一線破棺之機。”
“好!晚輩這就修煉第二層,助前輩破棺!”葉辰沒有片刻遊戲,豁然起身,聲音斬釘截鐵,力量,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力量,無論為厲天行,還是為這一世的恩怨,他只有變強才能斬斷一切阻礙。
混沌祖神魂影轉向葉辰,聲音陡然變得無比凝重:“小子,吞靈噬脈,可是需承受扒皮抽筋、碎骨熔髓之苦,其痛楚兇險,遠勝第一層百倍,你,可敢!”
“有何不敢!”葉辰眼神如萬年寒鐵,雙拳緊握,指節爆響:“莫說百倍千倍,便是萬倍煉獄加身,我葉辰,既答應前輩便會助前輩破開此棺,一言既出,萬死不悔!”
“痛快!”混沌祖神放聲大笑,恐怖的魂壓轟然擴散,黑棺周圍盤旋的厲鬼冤魂如同被無形巨手碾過,瞬間尖嘯著四散崩逃!
笑聲未落,混沌祖神並指如劍,隔空點向葉辰,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黑光一息間便沒入了其眉心。
“呃啊——!”
葉辰身軀劇震,口中發出野獸般的痛吼,葉辰只覺得體內的力量再次暴漲,彷彿能吞噬天地間的一切靈氣,然而,這股力量太過狂暴,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黑氣所過之處,筋骨哀鳴,血肉彷彿被無形巨力撕扯、碾磨,彷彿隨時會爆體而出。
“啊!”
葉辰發出一聲低吼,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正在被這股力量一點點撕裂,劇痛讓他幾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