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輕巧地落回寧笑笑的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久違的溫暖掌心。
熟悉的少女馨香。
還有那條重新開始飛速上漲的經驗條。
一切都回來了
他抬起小小的腦袋，一道冰冷的神念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滾。”
地上癱軟的張三等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朝著門口湧去。
有人被門檻絆倒，臉著地摔了個結實，卻顧不上疼痛，手腳並用地往前跑。
彷彿身後有什麼絕世兇獸在追趕。
眨眼間，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間裡只剩下堆在地上的工具，還有那散不去的黴味。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寧笑笑抱著陸沉，感覺像做了一場夢。
她看著懷裡那隻乖巧的小烏龜，鼓起勇氣試探著在心裡問道。
“前......前輩，您......您究竟是？”
“以後，叫我主上。”
陸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寧笑笑心頭一凜，不敢有絲毫違逆，連忙恭敬地應道。
“是，主上。”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
“主上，您剛才說......能帶我修煉，是真的嗎？”
“你想修什麼？”
陸沉反問。
寧笑笑的眼睛裡重新燃起了光。
“我想......我想長生不死！”
“我還想學能救人的法術，我奶奶......我奶奶她病得很重......”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她想起了離家前，奶奶枯瘦如柴的模樣。
老人佝僂著背，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心裂肺的聲響。
村裡最好的郎中也只是搖著頭，說自己也沒辦法，讓她準備後事。
可她不願認命。
若是仙人，一定有辦法的吧？
“這倒簡單。”
陸沉的語氣輕鬆寫意。
“本尊隨便給你幾顆丹藥，便能讓你奶奶百病全消。”
“只是，現在給你，你也送不出去。”
寧笑笑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
“為什麼？”
“萬獸宗有規矩，外門弟子，要麼突破築基期，方可自由出入山門。”
“要麼，就等二十年後，修仙無望，被遣返凡間。”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二十年。
寧笑笑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希望的火苗瞬間被這盆冷水徹底澆滅。
二十年後，奶奶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一滴溫熱的液體，砸在了陸沉光滑的龜殼上。
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斷斷續續，沒完沒了。
陸沉：“......”
他剛解決了一群煩人的蒼蠅，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
結果這個新收的人寵，比那群蒼蠅還能折騰。
陸沉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投資要著眼於長遠。
想讓牛幹活，總得給牛吃草。
想讓人寵穩定產出經驗，就得先把她的後顧之憂給解決了。
陸沉感覺到那滾燙的淚珠，有些不耐煩。
哭哭啼啼，影響本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