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適當地低頭示弱,將話語權交給了厲野。
厲野娓娓道來,沒有煽風點火,平平淡淡地說完整個過程。
安以南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副被欺壓不敢吭聲的模樣。
張政委聽完後,沉思一下。
這跟趙二妹說得完全不一樣,他該信誰。
易紅則是淡定多了:“這件事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和張政委商量。”
“好。”厲野也不怕易紅和張政委辨識不清真相。
全程淡定地帶著安以南出去。
安以南也沒有急著澄清,溫順地像個任人擺佈的小妻子。
她們走出不遠,厲野忽然鬆開她的手,眼裡流露滿意神色,“你剛剛做的很好。”
安以南仰起頭笑了一下。
從厲野抓住她的手腕,安以南就猜到厲野是要她配合他。
因此安以南並沒有急著澄清、表現自己。
“易大姐是孫政委的愛人,也是管理第一軍區醫院後勤的主任,她非常聰明,只要我們把事情說出來,她就知道怎麼做。”
“倘若我們要是多嘴解釋,她反而不信我們。”厲野見識過易紅的多疑,所以在辦公室裡看到易紅,他的態度反而非常平靜。
安以南記下他說得話。能管理軍區醫院後勤的易紅,絕非是能輕而易舉矇混過去的人物。
也許這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
安以南內心多了謹慎。
厲野瞧著,唇角勾起,態度輕鬆地說:“你也不用擔心,易大姐雖然心思複雜,但是你沒有壞心眼,她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知道了。”安以南的緊繃心情放鬆下來。
辦公室內。
易紅問張政委對於這件事怎麼看?
張政委模稜兩可地說不知道。
易紅知道他是打太極,於是找人讓蔣棟來一趟。
蔣棟來了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易紅和張政委。
易紅讓蔣棟回去,又請了趙二妹來一趟。
兩人說辭完全不一樣,但這次易紅在,又提前從蔣棟和厲野那邊知道不一樣的話。
“你說孩子上門要口吃的,厲野媳婦小氣,可是對方現在說是你撞的她,而且她還躺在病床上,估計不能下地!”
她說話間雙手拍在桌子上,眼神凌厲。
趙二妹被嚇到,一時失察,“這不可能,她不就是磕破頭出了點血。”
“可是醫生說她磕破的傷勢明顯是大人推搡才導致。”
“這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這麼大力氣,肯定是她想要汙衊要錢!易……”趙二妹慌了神,說出的話沒經過腦子,以至於當說到最後,看到易紅冰冷的神色,她的脖子像是野雞被掐了脖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完了,完了。
果然不出厲野所料,易紅輕而易舉將這件事解決好,甚至還親自帶著趙二妹在家屬院走了一圈。
很快大夥知道趙二妹是故意造謠厲野。
原本還私底下蛐蛐厲野,看不慣安以南的嫂子們立馬調轉槍頭,怒罵趙二妹臉皮厚,不要臉!
趙二妹那個臉臊得通紅。
這事還沒完,易紅領著她,讓她親自去向安以南道歉,順便提出賠錢的事情。
趙二妹頓時跳起來,“為什麼道歉還要賠錢。”
易紅臉色冰冷,指著安以南受傷的額頭說:“你家孩子弄傷了她的額頭,不要賠錢嗎?”
“可他還是孩子。”
“孩子怎麼了?就是孩子才應該賠錢,給他一點教訓。”
在易紅的強烈要求下,趙二妹憋屈地掏出一張大團結,心疼地遞給她。
給出的瞬間,她的心都像是在滴血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