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在外面糾纏,但是不妨礙他咳嗽一聲,“以南快鬆開以雪的手。”
“爸,咱們家不是丟錢了嗎?我……”她意識到什麼不能說,咬著下唇吞吞吐吐。
大隊長和其他村民一聽丟錢的事情,豎起耳朵聽起來。
安父率先陰沉著臉說:“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
“可是錢在……”安以南看向安以雪,眼神充滿了猶豫和不安。
安以雪看到她懷疑自己的眼神,像是被踩到腳,跳起來地說:“你竟然懷疑家裡的錢是我偷的!”
“可是我看到你半夜偷偷摸摸出門!”安以南鬆開手,低垂著腦袋,喃喃低語。
安以雪氣笑了,“我出門跟偷錢有什麼關係?”
“你出門不是想把錢拿回來嗎?不然你大半夜幹嘛出門?”安以南瑟縮著脖子說。
安以雪想也不想地說:“我出門是因為看到咱爸出門,我才出門,你胡思亂想什麼!倒是你跟蹤我在後面是不是想要故意栽贓陷害!”
安以雪反咬一口,眼神狐疑地看向安以南。
眼見局勢不可控,安父大吼一聲:“你們別吵了,趕緊跟我回家。”
“爸……你信妹妹嗎?她怎麼可能是跟著爸你出來……”她語氣弱弱,低著腦袋似乎是害怕,又不敢說話。
安以雪看不慣安以南怯弱的神態,尤其是她這句話的意思,肯定是陷害自己。
她想也不想地說:“我可沒騙人,我是看到咱爸出門,對,我中途還看到劉寡婦,她肯定也看到咱爸了,你們不信問劉寡婦!”
一聽劉寡婦,在場的人眼神奇怪起來。
劉寡婦在村裡名聲可不太好聽,丈夫早亡,拉扯著三個男娃,整日也不下地,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怎麼拉扯三個男娃長大,村裡的嬸子們瞧她不順眼,整日在自家男人耳邊說劉寡婦的壞話。
再想想深更半夜,安父出來找茅廁,還有劉寡婦半夜在外面,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巧合。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劉寡婦怎麼會半夜出門,肯定是安以雪說謊。”
安父猛然心一驚,還不來不及堵安以雪的嘴,卻聽到她跺跺腳,舉起手發誓說:“我真沒撒謊!我是見到了劉寡婦,要是我說謊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大傢伙聽到她發誓,看向安父的眼愈發詭異。
“聽說安家糧食很多,是不是劉寡婦跟安父有一腿。”
“我瞧肯定有問題,你想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怎麼那麼巧……”
“難怪劉寡婦不下地也有糧食,之前覺得奇怪,還以為她幹那檔子事,沒想到是跟安父……”
……
他們的議論聲,不知不覺中說出來。
安父臉色相當難看。
安以南悄悄壓下唇角的弧度。還不夠呢。
安以雪也聽到他們議論的聲音,憤怒沖刷了大腦:“閉嘴!我爸才看不上劉寡婦!你們要是再敢亂說,我就發電報告訴我姐夫!”
她姐夫可是在軍隊當官的!
安以雪得意揚揚地望著他們。
安父聽到她的話,差點沒氣過去。一天到晚說自己有個當官的姐夫,要是有人舉報到軍隊,那可怎麼辦?
安父險些站不穩,腦子裡全都是他怎麼有這麼愚蠢的女兒。
這時,安以南也跳出來,委屈地說:“我爸才不是趁著我媽和我弟在醫院跟劉寡婦廝混的人,你們要是再亂說,我就把你們誣陷我爹的時候,告訴我姐夫!”
大隊長身後的那些人一聽,立馬不敢說,可是看向安父的眼神明顯流露不滿。
連同大隊長對安父的態度也充滿了怒意。
安家怎麼回事!雖然他們家裡有當兵的女婿,可是這麼張揚,是不把他大隊長還有村裡其他人放在眼裡嗎?
想想今晚糧草附近草垛失火,再看安父臉色難看。
大隊長鐵青的臉說:“你們安家別一天到晚仗著有當兵的女婿,咱們村可不是你們安家的村子。”
安父一聽,頭暈目眩,腦袋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