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安以南,為什麼要偷懶!一點不像姐姐!不為他們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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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
安以南熟門熟路地來到藏糧食的山上,吃飽後下山。
風聲呼嘯,颯颯的樹葉傳到她耳邊。
她步履輕盈,沒走幾步,密密匝匝的草木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
安以南神色愈發凝重,弓起身子,往樹幹那邊躲去。
她還沒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來人。
來人黑沉沉的眼神帶著凌厲的冷意,像魚鉤鋒利,要刺穿皮肉般。
安以南嚇得往後一退,眼睛不經意掃到他手裡拎著血淋淋的野兔。
他上山打獵!
安以南瞬間明白他為何上山。
但是上山打獵一般是禁止,要是真去打獵也要將捕獵的食物交給村子裡。
可厲野這氣勢,這做派,安以南迅速開口:“我不會跟隊長舉報你上山打獵!”
她鎮定地說,手心隱約出汗。
厲野眼底閃過意外,上下打量她一頓,沉聲說:“跟我來。”
啊?
安以南不明所以,可是面對厲野背對著自己往前走,像是篤定自己會跟上來的態度。
她猶豫幾下,還是跟了上去。
不管如何,厲野要是壞人,早就對她動手了。
況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厲野並不會對她做什麼。
果不其然,厲野坐在一處空地,用樹枝堆疊,點上火,然後將打獵到的野兔放在附近的溪水邊洗了幾下,再用樹杈扎進野兔的腹腔,放在火堆裡烤起來。
安以南坐在他對面,不知道他叫自己來的目的。
直到他將烤完的野兔撕了一半遞給她。
“?”安以南疑惑地看向他。
厲野挑眉:“你吃了野兔,咱們就是共犯。”
安以南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他是擔心自己會舉報他,所以讓自己也吃野兔。
可是有哪裡不對勁?
安以南困惑地接過烤好的野兔,小心地撕了幾塊吃起來,餘光注意到厲野隨便撕了幾塊,就將剩下的野兔裝進隨身攜帶的揹簍裡。
顯然是要帶回去給別人吃。
安以南知道他的身世,低聲問:“你是帶回去給趙嬸子吃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厲野冷聲說。
安以南沒有被他的冷意威脅到,反而好奇地問:“你失蹤的這幾年是去做什麼了?”
“哦?”厲野挑眉凝視她。
安以南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像是風一吹很快就被吹走。
可她的眼睛明亮得出奇。
一點不懼怕他。
厲野神色微微有了變化,但很快一閃而過。
“你想知道。”
呼嘯的風聲越來越大,樹葉瘋狂搖曳,火星子開始四處濺灑。
安以南沒由來搓了搓手,感覺有寒風入侵,瑟縮地伸了伸脖子。
肩膀兩側的嶙峋骨頭,尤為惹眼。
厲野眯眯眼,眼神危險起來。
忽然,安以南的面前多了一道陰影,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裡拿著剩下的烤兔遞給她。
安以南驚奇地仰起頭。
厲野冷聲說:“多吃點,瘦不拉幾,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