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林小雨眼裡噙著淚,“你這流氓,非要這麼欺負人嗎?”
“哎……”沈浪盯著她的眼睛,忽然鬆開手,從竹簍裡拿出個大海螺扔給她:“拿著,笨死了。”
林小雨一愣。
那海螺殼上還沾著泥,卻能看見裡面閃著珍珠母的光。
“謝……”
她剛開口,沈浪突然湊近。
“謝什麼謝?”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想學好趕海,得先學會看潮水。看見那邊的礁石沒?”
“潮水漲到第三道縫時,必須往回走,不然就得喂鯊魚。”
林小雨點點頭。
離得近了,又聞到他頭髮上有股太陽曬過的味道。
遠處的夕陽已經快沉到海里,把沈浪的臉照得半明半暗,那道刀疤顯得沒那麼兇了,倒像道褪色的紅絲帶。
“明天這時候,還來。”
沈浪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再遲到,老子就把你扔海里餵魚。”
林小雨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剛才塞給她的海螺,握在手裡還溫乎著。
她輕輕摸了摸螺殼,聽見沈浪在前面喊:“磨磨蹭蹭的,想留下來喂螃蟹啊?”
“來了!”她站起身,卻因為蹲久了腿麻,又往前栽去。
這次沈浪早有準備,伸手攬住她腰,把她穩穩扶住。
入手處,一片柔軟。
“謝謝……”
她小聲說著,並能感覺到沈浪的手在她腰上頓了頓。
雖然有些戀戀不捨,不過還是很快就鬆開了。
但剛走沒幾步,沈浪卻又突然拽著她的手腕往礁石縫跑,驚起一片灘塗跳躍的彈塗魚。
“快點啊林小雨,那邊有母蟹!”
“啊?”
林小雨吃驚地往那邊一望,果真見三隻圓滾滾的母蟹正趴在礁石陰影裡,鼓脹的腹部泛著誘人的橙黃。
“真的耶!”林小雨激動得聲音發顫。
“村裡大夫說,母蟹最補身子,抓回去讓你阿媽吃了……”
說話間,沈浪的目光突然定在林小雨那雪白的脖頸處。
那淡粉色的肚兜吊帶在晚風裡輕輕晃動,打了個精巧的蝴蝶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眼看沈浪看得出神,林小雨暗暗打了個冷戰,心裡頓時就慌了。
“這流氓,他不會是想在這裡把我給……”
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沈浪真想拉下她的內衣,乾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的話……
那麼她恐怕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想到這,林小雨慌忙捂住領口。
腳下不由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緊緊貼著礁石。
她能清晰看到沈浪睫毛投下的陰影,還有他眼底跳動的促狹笑意。
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完全籠罩住她顫抖的身影,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海風還是心跳。
“不,不行……”
林小雨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什麼不行?”沈浪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喉結滾動間,又笑了:“林大校花,你想什麼呢?”
“那母螃蟹我可是要抓給你媽補身體的,你居然說不行?”
“啊?你你你……原來你是想……幫我抓螃蟹呀。”
“不然呢?”沈浪好笑地問林小雨。
“我我我……我還以為你你你……啊對了,我們這裡沒有繩子啊,怎麼捆得住那些揮舞著大螯的母螃蟹?”
眼看林小雨這麼聰明地岔開了話題,沈浪的目光又盯向了那粉紅色的肚兜帶。
隨後嘴角揚起,朝這含苞待放的少女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誰說沒有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