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進宮面聖！

裴永善整理身上一下衣冠，低聲囑託女兒：“玉珠，一會面聖的時候，你可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要亂說話啊！”

裴玉珠聞言，只是點點頭並不說話。

裴永善此時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表情，邁步踏入殿內。

而裴玉珠此時，緊隨其後。

養心殿內。

大唐皇帝李浩，此時沒有穿著上朝繁複的龍袍，而是穿著一身玄色龍紋常服，坐在御案後批閱奏章。

只見他身形挺拔，面容算不得多麼俊美，但眉宇間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度，以及深邃如同寒星的眼眸，讓人不敢直視。

李浩只是坐在那裡，就彷彿是整個大殿的中心，所有的光線和氣息都向他匯聚。

“臣裴永善、攜小女裴玉珠，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永善拉著女兒，依著禮官的教導，恭敬對著坐在御案後的李浩行叩拜大禮。

“裴愛卿，平身！”

跪在地上的裴永善，聽到頭上傳來沉穩、聽不出太多情緒的聲音，心裡一陣緊張。

“謝陛下！”裴永善聽道李浩讓他起來，這才敢稍稍抬頭，快速瞥是哪個一眼御座上的皇帝，然後又迅速低下頭，起身，站在殿內。

李浩放下硃筆，目光落在裴永善和裴玉珠身上：“裴卿一路辛苦了，燕國公在河州前線為國禦敵，勞苦功高，朕心甚慰。”

裴永善連忙躬身：“家父常言，為國盡忠，乃人臣本分，能得陛下信重，鎮守邊陲，是裴家之幸！”

李浩微微頷首，目光轉向一旁的裴玉珠。

眼前這位裴家掌上明珠，此刻雖然身穿女裝。

可她眉宇間的散發出來的英氣，在這莊嚴大殿中顯得格外醒目，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換成李浩原本所在的時空，就是那種會武術，舞動刀劍起來，充滿英氣的俠女。

“這位便是裴卿的愛女，玉珠？”李浩的目光，饒有興致打量著站在裴永善身邊的裴玉珠。

裴玉珠感受到天子的注視，心頭一跳，但還是依著禮數，再次斂衽一禮：“民女裴玉珠，參見陛下。”

“嗯，”李浩打量了她幾眼，淡淡道：“朕聽聞你自幼習武，不喜女紅，素有河州胭脂馬之稱，今日一見，果然英姿不凡，令人印象深刻啊！”

李浩這位皇帝陛下這話聽不出褒是貶，讓一旁的裴永善心裡七上八下，生怕女兒言語應對失當。

畢竟她這小女兒，什麼脾氣他是瞭解的。

誰知道裴玉珠聽到李浩的話，卻抬起頭，一雙好看靈動眼眸，大膽地迎向李浩的目光，聲音清脆道：“陛下謬讚了，民女只是覺得，身處亂世，女人學些武藝既能強身健體，危急時或可保護家人，比那穿針引線更有用處。”

她這話帶著邊塞兒女的直率，卻也隱含著一絲對傳統女子規範的挑戰。

裴永善聽到這話，嚇得冷汗都快出來。

我的乖女兒，皇帝陛下面前你怎麼能如此胡亂說話啊！

只見裴永善嚇得，趕緊偷偷拉一下女兒的衣袖，讓她不要再亂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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