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禮儀不可廢

“不錯。”李浩站起身踱步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物，沉聲道：“內閣議政，司禮監監政，看似平衡，然則人心鬼蜮，光靠明面上的章程，難保沒有蠹蟲啃噬柱石，沒有碩鼠盜空國庫，包藏禍心之輩，暗中窺伺神器！”

“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本監國需要一支力量，能在黑暗中視物，能於無聲處聽雷。東廠，便是本王的眼睛，本王的耳朵，亦是本王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

李浩說到這，轉過身目光如電，看向福順道：“福順，你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且在內廷根基不深，與朝臣瓜葛甚少，本王欲命你為首任東廠提督太監，專辦謀反大案、間諜暗探，你可能願意？”

東廠提督！

雖然剛才已經從紙上的描述中猜到一二，但親耳從李浩口中聽到這個任命，福順依舊感到一陣眩暈。

這意味著，他將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內侍，一躍成為手握生殺大權，令文武百官聞之色變的特務機構首領。

這是何等的權勢啊！

不過福順也知道，他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將成為一名孤臣、成為酷吏。

是無數人心裡憎恨、欲除之而後快的物件。

但這更是福順夢寐以求的，擺脫卑微命運的唯一途徑！

富貴險中求！

更何況，自己這是替至高無上的監國殿下，執掌黑暗權柄。

福順想到這，整個人神情嚴肅，不再有任何猶豫。

只見他他以頭叩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奴婢福順，願為監國殿下手中利刃，殿下所指，便是東廠兵鋒所向，奴婢在此立誓，此生唯忠於殿下一人，必以雷霆手段，掃除一切魑魅魍魎，護我新朝江山永固，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人神共棄。”

“好！”李浩走到他面前，親手將他扶起，沉聲道：“只要你忠心辦差，本殿下保你一世富貴。”

李浩近距離看著這個年輕的太監，望著他眼裡對權力的渴望，滿意道：“對了，我已經派人去家鄉，把你家人都接來京城生活，你以後也不用在家人分離了。”

福順聞言，瞬間心頭一凜，面上神色不變，眼裡滿是感動道：“殿下放心，奴婢此生一定不會背叛殿下。”

“很好，希望你以後能記住今日你所說的誓言。”李浩盯著他福順的眼睛，語氣森然：“你需謹記，本殿下把東廠交給，希望你還忠君愛國，報效君王和國家，若讓本王發現，你以此權謀私，構陷忠良，本王絕不姑息。”

後面的話，李浩沒有說完。

但那話語冰冷的殺意，讓福順瞬間如墜冰窟，心頭剛剛升起獲得權力的狂熱，瞬間被壓下去大半，只剩下對李浩無盡的敬畏。

“奴婢不敢！奴婢定當恪盡職守，秉公執法，絕不敢有負殿下重託！”福順連忙再次保證。

“你明白就好。”李浩坐回御椅上，然後輕輕拍了拍手。

緊接著

有兩名年齡和福順相差不大的太監，緩步走出來和李浩見禮。

“這兩人以後就當你的副手，負責東廠審訊，關押的職責。”

“見過廠督大人！”這兩名太監給李浩見禮後，雙拳一抱，拜見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