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力彷彿失控一般，劇烈顫動。
她面色蒼白，額頭佈滿汗珠，雙腿微微彎曲，身形搖搖欲墜。
“別過來！”
她看到蘇昊銘衝出，立刻喝止。
可已經晚了。
那狂暴的藍色靈力瞬間炸開，化作一圈冰冷刺骨的氣浪。
蘇昊銘躲閃不及，被氣浪正面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院牆上。
“咳咳……你這是怎麼了？”
蘇昊銘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
柳若曦咬緊牙關，竭力控制著體內暴走的靈力：“抱歉……我嘗試融合《寒冰劍訣》和《流雲十三式》，結果……”
話音未落，她體內的靈力再次失控，一股更加強烈的冰藍色氣浪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無數鋒利的冰刃，四處飛射。
“小心！”
蘇昊銘下意識地大喊，同時從系統空間裡取出剛剛獲得的玄冰盾，擋在身前。
冰刃擊打在盾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卻無法穿透。
蘇昊銘抓住機會，衝到柳若曦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你控制不了這股力量！”
柳若曦奮力掙扎。
“逞什麼能！”
蘇昊銘低喝，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手上用力，體內那縷鴻蒙紫氣強行渡了過去。
兩股力量一接觸，蘇昊銘只覺得一股寒意順著手臂倒捲回來，差點把他凍僵，但緊接著，那紫氣彷彿活了過來，主動纏上了那失控的藍色靈力。
原本狂暴衝撞的冰藍靈力，像是被什麼東西安撫了，竟然一點點平靜下來。
柳若曦急促的喘息終於平穩，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些血色。
她怔怔地看著蘇昊銘，聲音帶著一絲脫力後的沙啞：“你……你那是什麼力量？”
“我哪知道，”蘇昊銘趕緊鬆手，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瞎貓碰上死耗子，管用就行。”
柳若曦沒說話，只是看著他，那眼神複雜得讓蘇昊銘有點發毛。
“你果然藏著秘密。”她最後輕輕說了一句。
“運氣好罷了。”蘇昊銘打個哈哈，退開一步，趕緊換話題，“不是，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練什麼邪門功夫，差點把自己練炸了？”
柳若曦收起劍，有些脫力地坐到旁邊的石凳上：“我想把《寒冰劍訣》完善，好跟林飛雪換她的《冰魄心經》……她的心經很厲害，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啥？”
“少了點……人情味兒。”柳若曦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蘇昊銘從未聽過的柔軟。
蘇昊銘一愣，心裡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脫口而出：“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啊？”
柳若曦沉默，剛想說話，院門“篤篤篤”被敲響了。
“誰啊？這大半夜的。”蘇昊銘心裡咯噔一下，警惕起來。
他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扒著門縫往外看。
月光下，林飛雪一身白衣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林道友？有事？”蘇昊銘拉開門。
“出事了。”林飛雪快步走進院子，看到柳若曦也在，表情稍微緩和，“你們都在正好。”
“什麼事這麼急？”柳若曦也站了起來。
“風凌城，要亂了。”林飛雪走到石桌邊，“楚天河和段元霸的人打起來了，金靈門和青雲派徹底撕破臉。”
“打就打唄，關我們屁事？”蘇昊銘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關係大了。”林飛雪語氣嚴肅，“導火索，是你給的煉丹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