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美滋滋地盤算著，院子裡猛地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震盪，緊接著是柳若曦壓抑的低呼。
“不好！”蘇昊銘心裡咯噔一下，想也沒想就衝出了房間。
月光清冷，灑在院中。
柳若曦半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周身環繞著淡藍色的靈氣，卻顯得狂躁不安，在她身側胡亂衝撞，隱隱形成了一個小型氣旋。
“若曦！你怎麼樣？”蘇昊銘趕緊跑過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了外面，那紊亂的靈氣帶著排斥感。
柳若曦抬起頭，貝齒緊咬：“我沒事……就是……練功出了點岔子……”
蘇昊銘急得不行：“要我做什麼？”
“去我房間……床頭……有個青色玉瓶……快拿來！”柳若曦說話有些費力。
蘇昊銘二話不說，轉身衝進柳若曦的閨房。
果然，床頭放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青色玉瓶。
他抓起瓶子跑回院子，卻見柳若曦的情況更糟了，整個人幾乎要被那暴走的藍色靈氣吞沒。
“若曦！”蘇昊銘喊了一聲，也顧不上那靈氣的阻攔，硬是往前衝。
說也奇怪，那些原本狂躁的靈力在他靠近時，竟然溫順地向兩邊分開，像是認識他一般。
“開啟玉瓶……倒在我手心……”柳若曦的聲音細若蚊蚋。
蘇昊銘不敢耽擱，拔開瓶塞，將裡面幾滴泛著淡藍色光暈的液體倒在柳若曦攤開的手掌上。
液體一接觸面板，便化作一縷柔和的藍光，順著她的掌心鑽了進去。
霎時間，柳若曦周身的靈氣波動驟然加劇，但僅僅一瞬，便迅速平穩下來，最終如潮水般退回她的體內。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蒼白的臉色漸漸回暖。
蘇昊銘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暗道好險。
“沒事了吧？”他湊近問道。
“嗯。”柳若曦點點頭，慢慢站起身，“多謝你了。”
“到底怎麼回事？”蘇昊銘還是不放心，“你的功法……”
“一點小意外。”柳若曦沒讓他繼續問下去，“我剛開始修煉，控制得還不太好。今天和林飛雪聊了些東西，想試試能不能把兩種功法的路子合一合，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玩脫了。”
蘇昊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所以你們昨天單獨聊，是在說功法的事？”
“差不多吧。”柳若曦輕輕頷首，“我跟她的功法有些淵源，路子不同，但根子相近。今天互相印證了一下，確實有不少啟發。”
“那她明天來……”蘇昊銘小心翼翼地問。
“她會把完整的《冰魄心經》帶過來。”柳若曦解釋，“我們打算互相借鑑一下對方功法的精妙之處，一起提升。”
蘇昊銘撓了撓頭：“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們的……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