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返回來的胡列娜

林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是天鬥帝國的儲君，現在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合作多次的優質老客戶，此刻正用“你懂的”眼神看著他。

另一邊是武魂殿的聖女，代表著大陸最強勢力教皇的意志，任務優先順序高得嚇人，語氣雖然帶笑，但那“教皇耐心有限”幾個字背後的意味，他可不敢假裝聽不出來。

這哪裡是邀請，這簡直是修羅場！

林凡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兩塊巨大磨盤中間的那點豆子，隨時可能被碾碎。

他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心裡已經開始瘋狂吐槽：我就想安安靜靜研究下藍銀草，接點小工程過日子，怎麼麻煩還自動升級了？

他乾笑兩聲，試圖緩和氣氛：“這個……承蒙太子殿下和教皇冕下厚愛，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只是這時間上……”

“時間上，總有個先來後到。”雪清河淡淡地道。

“有些事，關乎輕重緩急。”胡列娜寸步不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彷彿能擦出無形的火花，工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林凡感覺自己後背有點冒汗。他看看面帶微笑卻眼神微冷的太子，又看看巧笑嫣然卻暗藏鋒芒的胡列娜，大腦飛速運轉。

答應太子，等於打了武魂殿的臉，以後日子怕是不好過。

答應武魂殿，得罪了太子，在天斗城乃至天鬥帝國的業務估計會寸步難行。

這可真是……甜蜜的煩惱，但要命的選擇題啊！

“二位，二位請先冷靜。”林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真誠無害一些。

“能同時得到太子殿下和教皇冕下的青睞，是在下的榮幸。只是這行程安排，能否容在下稍作權衡？

畢竟無論是東宮的靜修之所，還是聖女冊封大典的祭壇，都非同小可，都需要精心準備，倉促間恐怕難以兼顧，反而辜負了二位的信任。”

他試圖先穩住兩邊，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

千仞雪和胡列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妥協的意思，但也明白逼得太緊反而不好。

“既然如此，”

千仞雪率先開口，語氣緩和了些，“孤便給林大師一日時間考慮，希望大師不要讓孤失望。”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凡一眼，轉身離開了工坊。

胡列娜則嫣然一笑，走到工作臺前，放下一枚刻有武魂殿標記的令牌。

“林大師，這是我的令牌。想清楚了，可以隨時憑此令到城內的武魂殿分殿找我。教皇冕下的邀請，希望您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她說完，也對林凡拋去一個魅惑與警告並存的眼神，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和驚人的曲線，款款離去。

工坊內終於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林凡一個人對著那枚沉甸甸的令牌和一堆藍銀草草圖，哭笑不得。

“這叫什麼事兒啊……”他長嘆一口氣，感覺自己研究的藍銀草結構都沒眼前這局面複雜。

就在林凡盯著令牌，覺得它比千斤巨石還沉的時候，工坊的門再次被悄無聲息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