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謝言川的解釋，姜晚檸這才意識到自己那點小心思早被人一眼看穿。
又對上前者眼底的笑意，她難得有些尷尬的偏過頭。
她倒是沒見過這樣的謝言川，姜晚檸淡淡想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謝言川好像變得和之前倆人剛認識時的不太一樣了起來。
好像浩瀚又莊嚴的高山，總算讓人瞥見了巍峨的一角。
也好在謝言川也只是笑過之後，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車子緩緩發動，倆人相顧無言有一會，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時，謝言川才又重新偏頭看向姜晚檸。
“對了檸檸。”
“有個事，我必須和你解釋一下。”
“什麼？”
姜晚檸抬頭，見謝言川修長的指尖無意識摩挲了下身前的方向盤。
“早上和你去同一個大樓辦公的事，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說來也是慚愧，我也是在送你來的路上才接到的訊息，到了大樓跟前，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謝言川講到這裡頓了頓，似是猶豫了片刻自己接下來的話是否合適後，才又重新開口。
“檸檸，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其實我的工作看上去光鮮亮麗，但卻很危險。”
“我不想讓你知道太多，因為這樣可能會將你牽連進危險之中。”
倆人正前方，紅燈的讀秒數正在一點點流逝，謝言川垂眸看著那邊，眼底浮現出一抹姜晚檸看不懂的情緒。
有一會，他才又重新抿唇開口：“但我知道，這樣的決定，對你來說不公平，我們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是否該知道真相的選擇權應該在你。”
“所以在我這裡，你可以預設將自己放置在安全的位置中，但如果哪天你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時，我一定也會和你全盤托出。”
姜晚檸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謝言川居然會專門和她解釋這回事。
雖然她本來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就像以前的時妄，姜晚檸從來不會過問對方工作上面的事情。
就像是心照不宣，自己從來不會，也永遠都邁不過去的一道鴻溝。
這麼多年的懂事，她其實早就習慣了，只是心裡偶爾，隱隱還是會有些不太痛快罷了。
且姜晚檸其實又何嘗不知道，謝言川這人能在如此年紀，就擁有如今的地位。
背後除了原本家庭的扶持，他自己肯定也為之付出了許多。
他在自己面前總是不顯，但那無意間流露出來的一些氣質，和總是忙個沒停的工作，以及自家大哥對他的態度。
都讓姜晚檸察覺，他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人，或許他已經知曉，自己接近他是另有目地的利用，卻還是願意給她應有的尊重。
這是姜晚檸如何也沒想到的。
“我知道了。”
半響，姜晚檸才應了一聲。
她靠在車窗之上，手卻無意撫上了脖頸上的傷口。
有些溫暖，同時也有一股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緒，開始在她心底蔓延起來。
同時，前方的紅燈讀秒總算完成，車子又重新發動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