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晚檸剛喝進嘴裡的湯嗆了出來。
姜清衍總算從他剛剛投入的雜誌中提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沒、沒事。”姜晚檸忽然有些心虛。
結果不想，姜清衍視線竟淡淡掃過她：“時妄在我們那個圈子還挺出名的。”
“你為他做的那些事，我都關注過。”
姜清衍就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姜晚檸的“心理建設。”
誰懂？
怎麼能有種跟時妄談過，就留下了案底的感覺。
難怪姜清衍三年不語，只一味地給她打錢。
不過還沒等姜晚檸大喘氣一下，又聽見姜清衍繼續開口說道：“不過時律這人，在圈內品性高畫質亮潔，我倒是沒聽他提起過，自己還有個女朋友。”
言下之意便是，時妄從業的這麼多年來，對外一直都是宣稱著單身的人設。
姜晚檸難得沉默下來。
其實早在之前，在零度酒吧偶遇時妄和許茉莉以及他律所同事那次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有所察覺。
只是自己察覺，和聽別人提起來這件事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姜晚檸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但此時心裡還是有些不太痛快。
她將自己桌上的麵包當成時妄，狠狠切了下去，並咬牙切齒：“二哥，這事你可不能告訴大哥。”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啊？”
正說著，姜晚檸的身後忽然響起了姜聞州幽幽的聲音。
嚇得她一激靈，轉頭就見姜聞州正睡眼惺忪地站在她身後。
姜聞州這個總晝夜顛倒的人，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著實讓姜晚檸和姜清衍兩人都有些吃驚。
不過姜清衍卻是持續沉默。
姜晚檸果斷掀開自己的黑歷史：“沒事，大哥，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提起這事，姜聞州好像也有些無奈：“你南汐姐姐工作室那邊好像出現了點意外，我等下過去一趟看看情況。”
“正好，你今天去公司，我還能順路捎上你。”
末了，他又頓了頓。
好像心有餘悸似的往空無一人的門外看了看：“嘖，不過你今天應該沒跟謝言川那小子約好吧？”
“沒有。”
姜晚檸搖了搖頭。
提起謝言川，她無端又想起來了孟枕月跟自己那張完全一樣的臉。
“大哥，你說我們家會不會有那種失散多年的姐妹那種情況啊？”
她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兩位哥哥的臉色同時變得古怪起來。
最後還是姜聞州一把拍在她的腦袋上：“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咱爸媽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難道你真是跟姓時的那傢伙待在一起久了，把腦子待壞了不成？”
姜晚檸被嗆了一下，也有些無語。
剛好她把早飯吃完，姜聞州在前面招呼她：“早飯吃完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