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姜晚檸準備離開的步子頓住，轉過頭重新審視地看向時妄：“那我問你，許茉莉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我……”
時妄一下被問住。
向來自詡高傲，在刑辯場上對答如流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問得啞口無言。
他可以和姜晚檸解釋一切，唯獨這個問題，他永遠也無法開口。
反而是早就知道答案的姜晚檸，對他的這個反應毫無意外的情緒。
“答不上來就放手吧，時大律師。”
“別人旁人給看了笑話。”
眼看兩人這邊的動靜愈大，吸引來周圍不少好奇窺探的目光。
姜晚檸可不想自己再次榮登公司的“紅人榜”，便對人重新下達了一遍逐客令。
就是這熟悉的語氣，甚至一模一樣的句子。
宛如迴旋鏢一般，狠狠扎進了時妄的心頭。
他正握著姜晚檸手腕的手指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力道卻是越收越緊，完全沒有鬆開的打算。
“晚檸，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
講來講去，還是這重複一樣的說辭。
姜晚檸被他捏得有些疼了。
眼看這人完全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她正覺得心煩，視線卻忽然瞥見倆人後方不遠處電梯口，緩緩走出來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
彷彿看到救星一般，姜晚檸眼前瞬間一亮，當即甜甜的衝那人喊了一聲：“老公~”
剛剛從電梯口內走出來，還在設想等下該面對姜晚檸該如何開口的謝言川，被她這聲甜膩的稱呼叫的一愣。
向來對所有事都波瀾不驚的男人，就這麼僵硬地呆在了原地。
一直到他視線目光瞥見時妄正攥著姜晚檸手腕的手時，才總算反應過來，姜晚檸的這聲稱呼，居然是對著他喊的。
“晚檸，你剛剛叫他什麼？”
而和謝言川同樣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些什麼的人，還有時妄。
清冷如他，此刻也因怒意有些紅了眼尾。
在時妄的印象之中，姜晚檸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他。
好像是因為他比較含蓄的緣故，連帶著姜晚檸也認為，如此親暱的稱呼，應該是等到兩人有正式身份的那一天再轉換過來的才對。
為此，當時的他們，好像還對婚後的生活有著一陣幸福又美好的幻想。
可結果下一秒，時妄攥著姜晚檸的手腕，就已經被謝言川大力的掰開。
明顯比他更加高大上一些的謝言川，毫不費力地把身體橫在了他和姜晚檸兩人的中間。
同時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時律師，你要對我老婆做什麼？”
時妄對此目眥欲裂，那種說不上來又劇烈翻湧的情緒再次席捲而來，好似快要將他整個胸腔都給撐爆。
“你憑什麼這麼叫她？”
“晚檸，你和謝言川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再高冷的人，這一刻也難維持自己昔日的冷靜。
對此姜晚檸毫不客氣挽上謝言川的胳膊，好整以暇地朝時妄笑了笑：“你覺得呢？”